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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07部分

,則殊難逆料。

當此情景,如何取捨?梁師成看看高強,又看看燕青,到底是老關係佔了上風,便向趙佶道:“老臣以為,婚事系出私門,若是高相公不願時,亦不可隨意宣揚,恐傷大臣體面。”

趙佶聞言,雖然頗有些遺憾,倒也從諫如流,便即吩咐燕青作罷。

燕青領旨,便向高強致歉,稱說自己也是一番好意,想要讓這一段佳話千古傳頌,為中國添一樁妙事而已。高強心中叫妙,面上作不以為意狀,淡淡應酬幾句便罷。

這等小小爭競,無傷大雅,然而落到有心人的眼裡,便是燕青和高強未必是穿同一條褲子的跡象,即便是趙佶這樣的皇帝,他難道看不出來?偏生燕青選的機會又好,象這種事情無論你怎麼看,都不會扯到大是大非問題上去,叫人捉不到半點把柄,既可以看成是燕青有意向人宣示他對於高強並不是馬首是瞻,亦可以看成只是馬屁拍到馬腳上的一個例證,端看旁人自己心中對於高強和燕青作何立場罷了。

看樣子趙佶也與梁師成一般,只察覺到燕青和高強之間不比往日,卻也看不出究竟搞什麼名堂。當下重拾舊話題,趙佶便要高強自己填一首詞,作為他與李清照故事的結語,高強搜腸刮肚,一時竟想不出有什麼絕妙佳作是表達花好月圓主題的,腦子裡能想起來的不是“問世間情是何物”,就是“一片傷心畫不成”、“心字已成灰”,暗想果然這悲劇比喜劇更能出經典,喜劇是看過就忘,悲劇題材才能叫人反覆傳誦呀!

好在有以推脫,高強便即說要待成婚之後,與李清照共制一詞,方可稱旨。趙佶見說得有理,便頷首稱是,卻要高強和李清照各制一詞,限要同詞牌同韻腳,以為唱和之作,才見得完美。高強大是頭痛,憑他肚子裡這點墨水,想要和李清照詩詞唱和,談何容易!到時候只得先想好一首詞,叫李清照去和罷了。

於是重開宴席,說詞唱曲不勝之樂,沒過多久,趙佶酒意上湧,念著次日早朝,不便在此歇宿,便即擺駕從地道回宮去了,自有梁師成作陪,燕青與高強送到地道口上方別。回過頭來左右無人,高強便捉著燕青笑罵道:“好你小乙,竟將此事來戲我!”

燕青號稱小廝撲天下無雙,自然不把他這點手腳放在眼裡,只是隨意推搪,一面笑道:“若不以此事,怎教官家見得你我不同?待小乙來日將衙內當初與大娘之間地那兩闕釵頭鳳道與官家,以見得小乙懷念舊人,又體念蔡家恩情,方與衙內有異,足消官家疑竇。”

高強這才知道他是深謀遠慮,只是如此一來,自己的私生活算是被人用到了極致,幸虧只是小範圍流傳。好歹比後世那些娛樂圈明星們將自家的兒女照片結婚程序種種都拿來賣錢要好上一些。也幸而燕青是和他作戲,倘若真個有心拆他的臺,憑著燕青的才華,只消編一齣戲文出來。把他高強寫成當代陳世美,負心忘義的典型,大約麻煩不小。

二人說笑一陣,高強見白沉香坐在一旁默不作聲,便想起她白天也是哭的心酸,想來是有些自傷心事。當日燕青在汴梁執掌豐樂樓時,白沉香便已多次流露出對燕青的傾慕心意,只是燕青心如鐵石一般,全然不為所動。這倒不全是因為燕青曾經滄海難為水,主要還是白沉香身份尷尬,身為御用情人,燕青怎敢著她手腳?想想在水滸傳中,燕青身負梁山招安的重責大任,對於李師師的引誘且不為所動,足見他心中意志之堅定,頭腦之清醒了。

“或許,也只有等到趙佶退位之時,白沉香方才得能自主吧!”高強心中一嘆,果然是各人理得各人事,他雖然是富可敵國,權傾朝野,卻連身邊一二男女的婚事也作不得主張,是何造化弄人?

正在懷想間,忽聞燕青道:“衙內,近日三省計議,欲將朝廷新法行於燕雲等地,乃是由梁相公力主。小乙因在東南理財八年,梁相公便令小乙亦得參與其事,只是事由甚密,卻不教衙內得知。恐是梁相公意在左相之位,又以為衙內與蔡黨別道而行,是以有意以此自進。”

高強一皺眉頭,心說果然是一石激起千層浪,這朝廷中的格局也到了要重新組合的地步,梁士傑居然敢把主意打到剛剛由本衙內收復的燕雲諸地的頭上,還不讓我曉得!好在本衙內棋高一著,早已埋伏下燕青這顆重要棋子了,不然豈不是要著了他的道兒。

據燕青所說,這梁士傑想要在燕雲各地推行的新法有幾條,頭一件就是方田均授法,清丈田畝乃是勢在必行;二一件是鹽茶禁榷,同為大宋疆界,若是鹽茶法不通行於燕雲各地,未免令燕雲的鹽茶價格大大低於內地,這不是明擺著擾亂市場麼;三一件是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