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侍畫撞了個滿懷。侍畫的神色是少見的凝重。
“怎麼了?”馮寧忙問道,心裡有不好的預感。
“殷紅去告密了。”侍畫憤恨地說道。
“不可能。”拓拔浚怎麼也不願相信殷紅居然會出賣自己。
“殿下,是真的,賓瑪次爾跑回來正好被店裡的夥計撞見,她跟我說殷紅去城門口撕了畫像。”
“賓瑪次爾的話可信嗎,別是玩笑。”馮熙還是有些不相信。
“少爺,賓瑪次爾的後面有官兵追著呢,不會作假的。”
“可是這到底是怎麼回事,她們倆怎麼混到一塊去了。”馮熙所問的正是拓拔浚想問的。
怎麼不可能,因愛成恨唄,一向是如此的情節,想不到卻被他們給撞上了。馮寧想到,又怨自己既然早已經發現了殷紅的異樣卻沒當回事,惹出今日之大禍來。
“先別管了,殷紅知道這裡還有店鋪,我們要馬上走。”拓拔浚回過神來,說道。
馮寧和馮熙也知道危險,寧可信其有不可信其無,自是答應。
“我們去哪?”馮寧問道。
“源賀那裡,從這裡到源賀那裡的後門有一條小路,很少有人知道,殷紅也不知道,想不到今日用上了。”拓拔浚立刻說道,看來他也準備過不時之需。
“那好,也不要收拾了,侍棋你去叫侍書和風叔,侍畫你去找常姑姑。”馮寧吩咐道。
而拓拔浚也吩咐呂候去召集其他人。一時間一陣匆忙。
沒一刻功夫,大家都集齊了,由呂候和潘彪帶路,馮熙和劉風斷後,在夜色的掩護下,分批潛出。
“確定是這裡嗎?”賈周懷疑道,這裡可是鬧市,高陽王瘋了,在所有人的眼皮子底下。
“是,奴婢沒有說謊。”殷紅連忙說道,她好後悔啊,剛才賈周領著她去見了宗愛,毒蛇一般的眼神啊,她真的好怕。她不懷疑如果事情出錯了,她就會死得很慘。
“進去。”賈週一揮手,大批的官兵衝了進去,火把把這座別院照得通亮。
殷紅卻驚恐地發現似乎有什麼不一樣了。
“啟稟大人,沒有人。”過來好一會,那群官兵把整座別院角角落落都搜了個遍,沒發現任何人的蹤影。
“什麼!?”賈周不可置信地大聲叫道,他可是在宗愛大人那裡打了包票的,怎麼會沒人。
“大人,小的們都搜過了,確實沒人。應該是跑了。”
“你說,拓拔浚去了哪裡?快說,不然老子一刀殺了你。”賈週一把拔起眼前官兵的刀,對著殷紅惡狠狠地說道。
殷紅早已嚇得攤倒在地,她真的後悔了,她不該圖一時之快,沒想過任何後果。殷紅爬了起來,抱住賈周的腿,哭喊道:“大人,奴婢真的沒有騙你,高陽王中午還在這呢!”
“我是問你他去哪了。”賈週一腳踢開殷紅。
殷紅被踢倒在地,賈周憤恨下的力氣十分可觀,殷紅已經痛得說不出話來,嘴角流下血來。
“廢物!”賈週一刀刺進了殷紅的肚子,殷紅睜大了眼睛,她想不到自己就這樣死了。想要掙扎起來,賈周惱恨她的情報,又狠狠地刺了她幾刀。
殷紅終於嚥下了氣,兩隻眼睛還是睜的老大。
“給我四處搜,一絲也不能放過!”賈周看也不看一眼,大喊道。他希望好歹能找出些什麼,不然自己的項上人頭也難保了。
喊完他又狠狠踢了殷紅的屍體幾腳。
弒君
“這麼說來,拓拔浚又跑了。”宗愛看著匍匐在地上頭也不敢抬的賈周,淡淡地說道。
賈周聽了,更是嚇得魂不附體,宗愛越是生氣表情越是平靜。
宗愛見賈周連話都嚇得說不出來,也覺得無趣,他現在還有好些事需要仰仗這個心腹,不能太過嚴厲。於是放軟了語氣,讓賈周起來,也沒說什麼懲罰。
賈周顫顫地從地上爬起來,偷眼看宗愛的神色,沒有陰冷的感覺,登時放下一半心來。
這時秦環匆匆地進來,看看宗愛,又看看賈周,似有機密事情稟報。賈周見狀有些心酸,也只得識趣地告退。
“不用了,賈周也聽一聽。”宗愛突然開口說道。
賈週一喜,忙謝恩留下。
秦環的眉頭不可察覺地一皺,看來賈周氣數還沒盡,一時還是扳不倒他的。
“怎樣了?”宗愛問道。
秦環忙收起心思,答道:“大人果然英明,那個婁明包藏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