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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3部分

,可以毫無芥蒂的彼此擁抱罷?

“也請你對我說,保重,再見。”

說完,海喧回過神,大步走向閘口的自己的兄弟。

“走罷。”

沒有人注意,在機場的一隅,一個身材消瘦的女郎,捂著自己的小腹,慢慢蹲下身來。

第四十八章 婚禮的祝福(1)

一身冷灰色西裝的海喧站在照相機的三角架後面,苦惱地揪了揪頭髮。

阿姆斯特丹午後的陽光照在身上,懶洋洋的令人昏昏欲睡。

鏡頭裡的,是一個室外婚禮,氣氛浪漫而溫馨——加入忽略與新郎——亦或是新娘——不時咬耳朵的魅力高挑女郎,那麼畫面堪稱完美。

海喧有耙了耙頭髮,終於決定不再忍耐下去。

這是小七何東朕那廝的婚禮,東朕與前任情人咬耳朵做什麼?竟然還請她來做了伴娘!小七也傻,為了這廝拼命復健,為拋下月家。拋下月家,那也罷了,畢竟,月家——有人可以支撐,可是連任家也一起拋下……

終於,海喧決定他受夠了這一切。

“你們鬧夠了吧?”他放聲大吼,有振聾發聵之勢。

“三哥,”任七握住東朕的手,臉上是俊朗的笑容。“如果你不想拍了,就不要拍了。反正,我和東也無所謂是不是有結婚照。”

東朕則始終勾著在海喧看來半死不活的邪笑,伴在任七身邊,彷彿嘲笑他自討苦吃。

任四、任五掩面不顧,她們不認識這個在婚禮上狂吼的獅子頭。

任大、任二陪著老婆孩子,笑看這場熱鬧。

任六始終微笑不語,只有她眼中祝福的流光,出賣了她。

全叔則和任老爺子把臂而立,感慨萬千。雖然這個婚禮同他們想象中有些出入,但,終於嫁掉,呃不,終於娶進門一個,離他們的目標,又近了一步啊。

數個來當伴娘的模特拼命向人家未婚男子展示她們的魅力。

場面一片混亂。

“海喧哥哥既然不耐煩替我們拍,那就算了。”捧一束小小花球的東朕聳肩,拉著任七走開數步,然後轉身背對眾人。

“拋花球嘍!”

一揚手,球頭大小茉莉花球,凌空飛起,畫出一道優美的拋物線,在一群美女模特的爭搶中,越過她們的頭頂,直直落進站在照相機後頭的海喧懷中。

眾美女們即使千般不願、萬般不甘,可好似礙於海喧粗狂魁梧的體格與分外錯愕的橫眉豎目的猙獰表情,也只能跺跺腳,就此罷了。

海喧反應過來,下意識地扔燙山芋般甩開懷中的花球。

可是腦海中,卻倏忽掠過一張冷清淡然的臉,隱約迢遙。

任七已經露出疲態,被東朕扶回房間去了。

新人今日擁有特權,客人們不會挑剔。

兄長弟妹留在花園裡招待客人。

隔著花園的鐵柵欄,可以看見外頭阿姆斯特丹縱橫的水道,時時有哮喘以悠閒姿態穿過銜接兩岸的橋洞,緩緩而過。

海喧捏著一隻香檳酒杯,站在花園一隅,看盛放在角落裡的一叢鬱金香。

聽見身後有腳步聲,海喧轉過身來,看著妹妹流浪走進。

“好久不見你,流浪,流浪去了哪裡?”海喧向妹妹舉一舉酒杯。

“去了遠方。”任六注視自己的兄長。

這個哥哥嘴巴很壞,可是人卻很好,她從就這道,他雖然面目偶爾猙獰,然則對女孩子從來都是輕手輕腳,以一種保護的姿態。

“這些年過的好不好?”海喧上下仔細打量妹妹,見她長高長大,渾身充滿女性柔婉的韻味。如果不是伊偶爾露出的冷清顏色,海喧會以為少時的任流浪已經徹底被消磨在時光裡。這幾年,他們很少見到流浪,她先是做交換學生,去了法國里昂,然後做了國際刑警,常常去世界各地出任務。倘使是臥底任務,那簡直是幾個月或者是幾年都不同家中聯絡。

任六側頭想一想,微笑,“我過得很好。雖然工作中充滿了危險,但成就感也非比尋常。”

海喧點頭,這是可以想象得到的。

“今次回來,能停留多久?有沒有聯絡朋友?我記得你以前同月絕情至要好。”海喧呷一口香檳。

“三哥你不知道?!”流浪微微睜大了眼睛。

“知道什麼?”海喧挑眉。

“絕情已經失蹤一年之久。”流浪抿了抿嘴唇,“月家迎回了第一繼承人月十一,就在絕情失蹤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