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不同往日,經過靈蘊真人與絲蘿前輩的苦心教導,溫晴的氣質有了明顯的變化,再加上修為提高,相貌也越發變得光鮮起來了,與楚修月走在一起,漸漸被認可。至少在大多數人看來,這兩個算是登對的。
有些敵情的視線從溫晴身上掠過,溫晴越發執意扣著楚修月的手,在夜葉城裡耀武揚威。
“溫小喵,你等著!到時候要你好看!”楚修月低著咬著她的耳垂,與也十指緊扣,適才因窘迫而汗溼的手,又再恢復了穩健有力。
說說笑笑,時間特別好打發,兩人沿途問路,很快就找到了徐寞然的屋子。
老遠便聽到一陣悠揚的琴聲,雖然曲譜單調,卻比之前在夢境外聽見的有情致得多。
一縷酒香從門縫裡飄了出來,溫晴吸著鼻子聞了聞——好傢伙,竟是六十年的陳釀,這樣的酒在仙門弟子當中其實算不得什麼,但對於凡夫俗子而言,卻是酒中上品。徐寞然身為一代魔君居然喝這種酒?
溫晴與楚修月對看了一眼,同為不解。
“這酒好像還沒有你釀的好喝。”楚修月想起溫晴特釀的果子酒,不免食指大動。
“你敢把他這水酒和我的靈酒相比?我那個可是特地放在無邊須彌裡存著等師父回來享用的,結果都讓你給偷了,你說,你怎麼賠我?”溫晴推他到牆邊,叉起腰數落起來。
琴聲未歇,顯然那屋內的人並沒察覺門口多了兩個人,溫晴與楚修月吵了一陣子,便有些詫異,身為二十六魔君之首,怎麼會連門外有沒有人都不知道?這魔君是怎麼當的?
正想著,一陣人聲由遠及近,兩人對望一眼,同時噤聲。
卻見一抹熟悉的淡藍道袍映入眼簾,三名身著定天派弟子服的道士大步流星地走來,一直走到了門口。溫晴與楚修月不好躲避,只得大大方方地抬頭打量起對方來。
中間那人,好似有點眼熟。
同樣,那三名弟子看見溫晴時也有些不自然。定天派被尊為丞元國第一修仙大派,一身弟子服是門派的顏面與標誌,鮮有人把衣裳穿得這樣狂放的。
其實,也怪不得溫晴狂放,而是一路上她與楚修月拉拉扯扯,有意沒意把衣領扯垮塌了。
“這位小師妹似乎有些面生,未知是奕華真人還是照華真人門下?”中間那名弟子神氣活現地拱了拱手,一副“我特麼是老大”的表情,眼睛都長到了天上去。可這一句,卻令溫晴一頭霧水。奕華真人是誰?照華真人又是誰?好像很耳熟……在哪裡聽過?
楚修月本來也沒想起來人是誰,但聽他說話這口氣,隨便一張嘴就稱溫晴為師妹,顯然已把自己定在了大師兄的位置,答案呼之欲出——
“哦,我是照華真人座下弟子重柔。”想起來了!看這一臉邪乎做作的樣兒,溫晴也想起來了,面前這人不是別個,而是年輕時候的流山真人。當然,那時候他的修為,還夠不得稱“真人”二字。原來徐寞然的夢竟是從幾百年前開始的。
那時候的魔君,又該是什麼樣子?
“原來是重柔師妹,有禮。”流山眼高於頂地胡亂拱手,神色卻淡得出鳥來,似乎並未將溫晴看在眼裡,親傳弟子又如何,誰敢不以他馬首是瞻,按說他也應該順道問問楚修月的身份,可是偏卻眼角都沒瞄過他。
楚修月看了一眼對方的修為,真想在夢裡揍他丫的一頓,年輕的時候就這麼討厭,不,也許比現在還要討厭!
也不知道他是怎麼當上掌門的!(未完待續)
ps:喵。
第219章 早死早超生
話不投機半句多,溫晴和楚修月都懶得再搭理流山真人,目光一轉又向徐寞然屋裡看去。
流山在一旁卻有點忍不住,不知有意無意閃身就擋在了兩人面前。流山掌門當年還有點英俊的底子,只可惜一副大鼻翼生生將整個臉龐的感覺給毀了,怪不得溫晴總覺得流山真人哪裡長得不對,原來就出在這個鼻子上。鼻子太大,鼻頭肉太多,面部一蒼老,騰龍紋就特別深,自然而然就顯得比較老邁。
“重柔師妹也是來為徐公子捉鬼的?”流山問道。
“捉鬼?捉什麼鬼?”據沈琅琅所說,鬼道離仙門甚遠,普通的修士也就只是對付一下孤魂野鬼而已,只有像弱月陳家那樣能憑鬼道打通陰陽界的人才能真正捉鬼辟邪,兼之,徐寞然不是自號魔君麼?怎麼流山會看不出來?道士給魔族捉鬼,這什麼事啊?
“既然師妹不是來捉鬼就走開些,別擋著大師兄開壇作法。”流山身邊一名弟子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