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描成微笑的角度。
她面板白而泛著透玉色的光芒,似乎像冬天的雪一樣那麼光華皎潔。其唇猶如玫瑰一般嬌嫩,像是玫瑰一樣誘惑。
唐僧再次動容於這位掛有絲絲塵緣,如同煙花般虛無飄渺而又絢爛的仙子,他口中頻頻唸經,自我淨化。
飛虹子心嘆:“她就是贏溪!是天地間最為奇異的女子,她擁有魅惑君王的顏色,剔透光芒的雪膚,迷茫混合的氣質……”
此位掌派隨即轉身,以方言發號於眾弟子道:“崆峒派八門眾弟子聽令!速向贏溪前輩請罪,以求她老人家原諒!”
方言畢,他率眾請罪,並以漢語主禮道:“贏溪前輩,適才崆峒派上下對尊上多有得罪,還望尊上寬宏大量,釋懷不計前嫌!”
一場激烈的爭鬥竟然輕鬆化解,武贏天笑而抬手,“飛掌派快快免禮,諸位道長快快免禮,誤會也是百年修來的緣分,山林有霧,風景才美。”
“崆峒派萬謝尊上菩提心!”
“哈哈哈哈……”
飛虹子、唐僧與“她”一起開懷見笑,其他人依舊霧水很重,面相僵硬。
直到掌派回首以方言解釋原由後,混沌者方才驚愕地暗自慶幸了一番:此前好凶險,崆峒派差點就絕跡於江湖。
玄奘聽了飛虹子對弟子們的言語後是異常的驚詫與恐慌!
他原以為延西仙子是女菩薩,不會殺生殺戮,不承想……
如此美麗的她竟恰恰相反!
曾經一夜就斃殺了上千人!
血流成河,屍體堆積如山!
她簡直就是殺人如麻的妖邪,是妖精,是與佛法背道而馳的女魔頭!
唐僧的笑臉沉淪了,已然悄悄黑去。
其心念誦經文道:“南無阿彌陀佛,戒為無上菩提本,應當具足持淨戒。唵,修哆唎,修哆唎,修摩唎,修摩唎,薩婆訶……”
除了唐僧的反常,武贏天突然聽得前方甚遠的林中有人在活動著離去。
“她”依邏輯推理判斷該人定非崆峒派道士,於是留言道:“老身去去便來!”
“嗚……嗚……”
妖風幻起!
從飛虹子的上方揚風,從崆峒派眾道士的頭頂掠過,風捲衣抖,林木沙沙作響,道起滾滾灰塵。
驚駭之下,“贏溪前輩”已是轉眼不見。
眾人面面相覷,完全不知她是如何離去的,要去做什麼?
武贏天飛身過去,當即就尋見鬼祟逃竄之人,“她”美目乍圓,五味俱出!
其心道:“難怪此前的誤會深不可解,原來如此!”
離奇的風聲逐漸衰弱,音未竭盡,忽然又大作。
“嗚……嗚……”
一陣昏天黑地的飛沙走石之後,迷離的眾眼見到贏溪前輩忽然閃現,她回來了,還是站到原來的位置。
不過……
其手裡卻多了一樣東西——人!
確實是人,是一個相貌與玄奘有九分相似,幾可與其相稱孿生兄弟的和尚!
玄奘大驚,這個僧人怎會與自己長得一模一樣!
他霎時間徹底明白了先前落於自身的諸般兇險。
崆峒派的道士們鬥眼打量了這兩個容貌極其相似的僧人,恍然頓覺自己真是辯錯了人,若非贏溪前輩幾次加以阻止,已是鑄下濫殺無辜的大錯!
他們愧疚加惱怒地暴喊:“好個淫僧,終於逮到你了,納命來!”
見道長們蜂起湧動!
“贏溪前輩”應景順手將此位被自己震封了經脈的人拋了過去。
慈悲為懷的玄奘觀見崆峒派上下人人殺氣四溢,他剛剛將口微張,連半聲都還未發出,惡跡斑斑的淫僧便已血濺三尺,身首異處。
“習惡眾生,從纖毫間,便至無量。臨命終日,得聞一佛名、一菩薩名、一辟支佛名,不問有罪無罪,悉得解脫。”
唐僧的面色由煞黑轉煞白,無奈地席地盤腿打坐,隨即唸經超度亡靈。
“南無阿彌多婆夜,哆他伽多夜,哆地夜他,阿彌利都婆毗,阿彌利哆,悉耽婆毗,阿彌唎哆,毗迦蘭帝,阿彌唎哆,毗迦蘭多,伽彌膩,伽伽那,枳多迦利,娑婆訶……”
飛虹子壓抑不住激動,近身於“她”大禮道:“蒼天有眼,尊上身披萬福,好在贏溪前輩幾次出手化解誤會,眼下更是運使神功揪出了這冤頭債主的孽障,我崆峒派險些就錯手傷及無辜,真是不幸中的萬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