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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2部分

!”她望望胡飛,忍不住伸手拉住他:“我的好少爺,你怎的這般命苦啊……”說著眼淚就要下來了。

胡飛勉強笑著安慰她一番,好不容易才脫了身。他挑著擔子走在前頭,似乎陷入了沉思。春瑛跟在後面,幾次看他,欲言又止。

胡飛虎落平陽,好不容易靠自己做起了小生意,眼看著財富一點一點地增加,日子每天都過得很充實,可是一旦面對起有錢有勢的人,便成了受欺侮的物件,只能靠說大話去哄對方,逃將出來。而他那個卑鄙的兄長,明明才能平庸,卻在接掌家業後,不但穩住了家中的生意,還迅速攀上高門大戶,眼看著越來越有興旺的趨勢。之一對比,胡飛怎能不受打擊?

她感到很不安,胡飛會不會……產生什麼奇怪的念頭?他可千萬別做傻事呀!

第三卷 高門 一百二十二、再遇三少

春瑛與胡飛一路回家,又一路叫賣,做了幾樁生意,但胡飛有些無精打采地,連叫賣的聲音也不大,春瑛見狀,便勸他索性早些回去算了,今日天氣不大好,天空中一片陰沉沉的,風又大,說不定要下雨呢。胡飛沒說什麼,只是胡亂點頭應了。

回到家,魏公魏婆見他們回來得早,有些疑惑,看到胡飛臉上的傷,更是大吃一驚。春瑛簡單地把事情說了一遍,又翻出藥水給胡飛擦,魏婆便早早安排午飯去了,魏公則出門去尋熟人,打聽那個慶大爺有什麼來頭。

胡飛似乎有些心不在焉地,匆匆吃過飯便回屋睡下了。

春瑛在院中一邊做針線一邊伸頭去探看,見他一直不出房門,心裡的不安又添了幾分。

傍晚時,路媽媽來了,她來看女兒,順便捎來幾件新做的秋衣。春瑛忙將母親迎到自己的房間去,又急急去泡茶。

路媽媽道:“我又不是客,泡的什麼茶?方才我在你舅舅家吃了酒,你尋些橄欖仁來沖水我吃。”

春瑛應了,想起二叔還收著一小包陳年的福仁,忙去尋出來,拿幾粒兌了滾水,送到母親面前。

路媽媽吹涼了喝兩口,用手扇了扇臉上的熱意,才道:“你這些日子過得如何?眼看著你二叔也走了不少日子了,天氣又漸漸轉冷,你住在這裡始終不是個事兒,索性搬回家裡住吧?”

春瑛先是驚喜,繼而又有些遲疑:“可以嗎?不是說……要裝作我受了重傷要休養嗎?二叔才走了個把月,會不會太急了?”

路媽媽搖頭道:“傷筋動骨一百天,你避了也有將近半年,足夠了。明兒我就回去放話,說你的傷勢已經好得差不多了,過些天便搬回家去。”

春瑛自然是千肯萬肯的,但胡飛這邊她卻有些放不下,便一時沒回答。她想起曾經來打探訊息的崔寡婦,雖然後來一直沒再遇到,但她幾乎天天出門,誰知道對方在她不在時都做了些什麼?於是她便問:“娘,我的事,崔嬸知道多少?她知道我在別人家裡養傷麼?”

“她?”路媽媽皺皺眉,“誰有空理她?如今又不在一個院裡住了,她眼裡就只有那些管事娘子們,哪裡會跟我們搭話?”頓了頓,還是帶了一分得意地道:“不過你爹受小陳管事重用,最近她也不敢再給我臉子瞧了。上回還特特送了一包慄粉糕來,說是她閨女在府裡得的,特地拿過來給我嚐嚐。我呸!她當我是沒見過世面的村婦不成?幾塊慄粉糕罷了,誰家沒有呀?還值得特特拿到別人跟前炫耀,好顯擺她閨女有多大的體面?”

“是嗎?果然可惡!”春瑛隨口附和兩句,便追問:“她送糕過來時,有沒有說什麼?平白無事的,她也不會上門吧?”

“說起這事兒是有些古怪。”路媽媽湊近了女兒,“她那日總纏著我說話,問你爹的差事,又問你姐姐在府裡好不好——真夠奇怪的,她本就在府裡當差,你姐姐好不好她不知道麼?問我做什麼?——後來還問了你二叔的事,問他為什麼不住在後街,卻偏偏在外頭賃房子住,那樣實在不好照應……”

春瑛心中一緊:“那你是怎麼跟她說的?”

路媽媽露出一個不懷好意的笑容:“說什麼呀?我幹嘛要告訴她?我藉口有事,送她出門,便在門口當著眾人的面兒大聲說,她一個寡婦家,打聽一個單身男子的住處,可不是什麼正經事兒。我家二叔雖說年紀不小了,但還從沒娶過妻呢,怎麼也得配個黃花大閨女呀?你說是不是?”

春瑛的表情有些古怪。她想笑,卻又覺得這樣好象不大厚道,但最終還是沒忍住,笑出聲來:“崔嬸當時有什麼反應?她一定很生氣吧?娘,你這樣也算是得罪她狠了。”

“得罪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