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罪!”路媽媽翻了個白眼,“誰怕她了?我是當著眾人面說的,光明正大!有好些人聽到呢!她要是想告狀,我倒要看看她能說出什麼話來!難不成她一個死了男人的寡婦,悄悄來打聽未婚男子的住處,就是應該的麼?”接著又竊笑道:“自那以後,她見了我就繞道兒走!不過崔丫頭前兒回家時遇見我,可沒給我好臉。這丫頭倒是有些心計的,也不知道用什麼法子,哄得太太抬舉她做了一等大丫頭,若不是礙著太太,我當時就一巴掌刮過去了!居然瞪我?哪家閨女會象她這麼沒規矩?!”
春瑛皺了皺眉,勸道:“雖然我不知道府裡到底發生了什麼事,但瞧曼如這個架勢,顯然已經不再是當初那個小丫頭了,娘,你還是別跟她們硬碰吧,萬一她們真的要對你不利,爹和二叔都不在家,我又一時半會兒回不去,姐姐在老太太那兒未必能及時得到訊息回去救你和弟弟的。”
“行了行了!”路媽媽不耐煩地擺擺手,“她們能做什麼?我沒進府當差,又不出門,她們想栽贓也沒處栽去!”
春瑛張了張口,又閉上了,低頭想了想,才道:“所謂防人之心不可無。崔家母女做不到,管家娘子卻是能的,萬一她們找熟悉的管家娘子給你派苦差事呢?你又沒法推脫。而且,曼如在太太跟前得寵,若在太太面前說爹的壞話,那爹明年的升遷就要泡湯了!娘,你還是離她們遠點兒吧?別惹她們了。”
她在府中當差不到一年,最大的體會是,人與人的爭鬥真是無窮無盡,而且叫人防不勝防。她自問不是個笨蛋,只是對人心不夠了解,前後也不知道吃了多少暗虧,又逃過了多少災難,最終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