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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部分

篷搭好的時候,帳篷裡面和外面都是溼的。由於一個同學把自己雙人帳篷的支架落在農場出發地,他們只好與我們tent…pool,四個人擠在雙人帳篷內。當大家像疊羅漢一樣摞在帳篷裡,還都在興致勃勃地討論自己當天的事蹟時,我壓在自己已發黴的石膏上,腦袋裡只有一個念頭:還有兩天就能回家了!

第五天,我們收拾好帳篷和行囊,選擇了一條最近的路線返回農場。晚上九點半,本以為一天已經結束準備睡覺時,不知哪位輔導員

在樓道里讓我們立刻放下手中的東西,不能穿衣服,準備開始一場特殊的活動。當天的夜晚,大雨逐漸放緩為綿綿細雨,但濃密的烏雲仍然遮住了月光,室外伸手不見腳趾。30個小孩穿著內衣*在農場和森林交接的小山坡上站成一排,等著老師最後的判決。

“Tonight; boys; we h*e a little game prepared for you!” 老師拿著手電筒照亮了不遠的前方:一根通向黑暗的麻繩和一坑泥水,“Orienteering!”

具體內容就是,大家沿著繩子向前走,途中會遇到各種各樣的“障礙”。由於什麼也看不見,大家必須依靠自己的膽量和直覺走完這一程。老師每過一段時間放行一個人,避免大家在途中相遇。至於那坑泥,則是orienteering的第一道障礙。

鑑於我已經發黴的石膏最好不要再沾水,老師建議我跳過這項活動。我只好站在終點,負責拍攝一些“*”照片。

活動開始,同學們嘰嘰喳喳的聲音被依稀的“撲通”和划水聲點綴著,單從入水和出水的聲音判斷,那坑水起碼有一米多深。談笑聲和划水聲持續了幾分鐘,便漸漸減小,突然不遠的前方在毫無前兆的情況下傳來一聲慘烈的尖叫,堪比vitas的海豚音。談笑聲頓時消失,一切變得安靜下來。大家似乎都在等待著尖叫的繼續……彷彿過了很久以後,大家再次開始了嘰嘰喳喳的對話,只不過這次有更激烈的感嘆詞,話音剛剛響起,又一聲來自不同地方的尖叫,不是同一個人,但同樣的慘烈、尖銳。大家被嚇怕了,從水坑裡掙扎出來的同學們放慢了腳步,更加小心翼翼地沿著繩子前行。

幾分鐘後,同學們開始陸續出現在終點處格外鬆軟的泥地上,一個個蓬頭垢面,衣衫不整。他們揭開了山上的故事:障礙確實很多,

有水坑、山坡、需要繞行的石頭。但真正難倒同學們的卻是那些埋伏在樹後面的輔導員,他們會不定期、不定點地突然冒出來嚇唬你。不過最終誰也沒有承認發出尖叫聲的是自己。

後面參與的同學們經過幾次尖叫,也*不離十地猜出了山上是什麼東西。於是他們開始成群結隊地向前摸索,如果一個人被嚇倒,後面一個人立即反過來嚇唬輔導員。不久,我們聽到了一個像是大人受到驚嚇的聲音,到達終點的同學們壞壞地大笑起來。有人替你復仇的感覺就是好!

第二天早晨醒來,當大家再參觀昨天晚上的“死亡之路”時,發現它其實不過是一個微不足道的幾十米的小圈子。但夜晚的漆黑使人們的感官變得超常地敏感,以至於這條路顯得格外漫長。當然漆黑的夜晚也使大家沒有注意到路途中的一個細節:終點處的“泥地”格外鬆軟是有原因的,仔細觀察會發現那泥實際上是——一坨一坨的羊糞,早晨遍佈了所有宿舍的味道也證明了這一點。

重溫那段“波瀾壯闊”的經歷,回想起那正是當時我的媽媽焦急等待的五個晝夜。我們的巴士回到學校時她的車已經到了,相視一笑,既高興又焦慮。媽媽立即帶我去見了family doctor(社群家庭醫生)梁醫生,一位和藹的新加坡移民。他說我手骨折的地方是“最沒用的一根骨頭”,便將已經酸臭的石膏拆下,換成了一塊裹在手上的紗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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仲夏午之夢 —— King’s的英語課

之所以稱之為仲夏午之夢,是因為在仲夏的一天下午,英語課上我睡著了,睡了一個多小時卻沒有被發現,因為那節課我們一直黑著燈看舞臺劇版的《仲夏夜之夢》。

其實那天課上我也不想睡覺,但恰好前一節課是生物工程,我為了貫徹中華民族節約的優良傳統,把我和Nick製作的升果子酒喝了個精光。誰又能料到三勺糖和一點酵母在酸性的環境下能產生如此多的酒精?整堂生物工程課我什麼感覺都沒有,直到下課走向英語教室時,我才漸漸意識到自己不知不覺地處在了無意識和有意識的邊緣,四肢強烈地和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