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個人面對著面,鼻子和嘴唇幾乎貼在一起,鳳帝用手握著她的腰,一邊動一邊難過的說:
“朵朵,專心點。你這樣,我難受。如果你不能像我愛你那樣愛我,那騙騙我也好,別把你的心不在焉表現的這麼明顯,我會傷心……”
朵朵氣喘吁吁地靠在他的肩膀上,咬著嘴唇,有些委屈:“我又不是存心的,父皇幹嘛這麼生氣?”
“真拿你沒辦法。”鳳帝嘆了口氣,親了親她的肩膀:“今天誰來過,我也不追究了,但他們下次還敢闖進來,就別怪我不客氣。”
朵朵心頭一涼,打了冷顫,摟著他的脖子,乖巧地說:“父皇別生氣,他們只是擔心我,看我沒事就離開了,沒想做別的……我給你,我全都給你。”
鳳帝緊緊地抱著她,感受到她真是瘦了很多,纖巧得像一片羽毛。
這是他的寶貝,他想,還是輕點吧,不然真會折斷。
“突然這麼乖,我還真有點不適應。”鳳帝吻著她冷汗涔涔小臉,低聲呢喃,“是不是又在打什麼壞主意?”
朵朵笑了笑,眼裡閃著淚光,“父皇啊,我們走得越來越來遠了……”
淡淡的聲音,清冷寡薄,彷彿相距千里之外。
鳳帝的身體怕冷似的顫抖了一下,抱著那副纖弱的身子停了下來,只是抱著她,彷彿失去了大腦,也失去了語言,只聽到一顆心七零八落地摔成了碎片,彷彿有千言萬語卡在喉嚨裡,哽咽得難受。
213 花爺請聽小的解釋
什麼都說盡了,他不知道還能說些什麼,她對他關閉了心門,他所有的語言都顯得蒼白無力。舒虺璩丣
就這樣抱著她一個字都說不出來,直到朵朵堅持不住快昏睡過去的時候,他終於放開手,撤身躺在她旁邊,輕盈的吻落在她的額頭上,輕輕說了兩個字:“睡吧。”
他閉上眼睛,將她小小的身子圈在在懷裡,就沒有再動過,好似累極了。
就算感覺不到他的顫抖,也聽得出聲音裡的疼痛,可朵朵不想理他,她閉上眼睛由他抱著,只想睡個天昏地暗。
她已經沒體力,沒精力,也沒心情照顧時不時心血來潮似的愧疚疼惜。
每個人都要為自己的行為買單,她很努力地試著原諒他,可做起來真的是很難。
再深沉的愛,再柔軟的心,也禁不起太多傷害。
這個男人讓她太疼了,不止身體上的痛苦,最讓她不堪忍受的是,他摧毀了了她心裡的至寶。
一寸寸地凌遲她的心,她的靈魂,從精神上給她致命的打擊。
從開始到現在,他連一句抱歉的話都沒說過。
不是她小氣,而是任何一個女人被男人像禁臠一樣對待過,如果她還能笑著對那個男人說,“沒關係,我不介意”,那麼她真的要用四十五度角來仰視她,順便懷疑她的神經結構。
佛祖可以割肉喂鷹,捨身飼虎,可是她做不到那麼偉大,就算再修行千年,她也無法高風亮節義薄雲天。
她身心交瘁,筋疲力盡,從下午一直睡到半夜,再睜開眼時,還被鳳帝抱在懷裡。
聽他呼吸平穩而有規律,朵朵輕輕舒了一口氣,活動了一下僵硬的脖子。
並不算小心的動作,未能驚醒他,朵朵疑惑地看著他,可聽他的鼻息,沉穩而均勻,又不像是裝的。
鳳帝睡得很熟,一隻手卻緊箍在她腰上,抱得那麼緊。
就著從視窗投射進來的月光,她有些失神地端詳他的睡顏。
睫毛纖長,鼻樑挺直,嘴唇菲薄,墨黑的長髮華麗而妖嬈與她的發糾纏在一起,
熟睡的他是如此安靜平和,慵懶性感,他身上體現的是一種無法描述極致的美。
美得讓人難受,只需看上一眼便是沉淪,這般舉世無雙的人物,卻單單對她執著。
是不甘心嗎?因為她不再將他視為整個世界,才激發了他執迷不悔的凜然和佔有?
朵朵笑笑,不由自主地伸手,想撫摸他俊美的側臉,男人在睡覺的時候,是可愛的瞬間,回覆到最初的溫柔,讓人心生愛戀。
手快摸到他的臉龐時,心猛的抽搐了一下,驟然的疼痛讓她清醒了過來,慢慢將手收了回來。
靜靜地用含淚的水眸描摹他的眉眼,看久了,眼睛也開始刺痛。
她收回目光,無聲地在心裡對他說:父皇,你真的讓我太痛了。六年前,我可能真的很愛很愛你,就算記憶出了錯,身體也會記得,但現在我只能對你說抱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