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學裡的課程比較松,我們有了足夠多的業餘時間,但是並沒有像那些青蔥的男男們去談戀愛,去逛街,去參加各種組織社團,而是投入到了父親手稿的鑽研中,還有茫茫碌碌的兼職中。
醫科大學的條件對我們來說有著得天獨厚的便利,我們可以在實驗室、解剖間、標本所裡,驗證和研究父親的那些推論還有猜測。
但是,一個問題讓我和妹妹忽略了,那就是我們入迷得太深,甚至於有了魔怔。”
“這不是更好嗎有句話叫做不瘋魔不成活”我不解地反問了句。
拼臉女人苦笑了下:“是啊不瘋魔不成活,但是要一直瘋魔下去,就算成了活,人也已走入歧途了。”
“你妹妹華露走上邪道了嗎”我問完之後就覺得這話多餘了,沒走上邪道會殺人嗎
拼臉女人沒有說話,似乎又沉浸在痛苦的回憶之中了,過了好一會才慢慢地開了口:“她之所以會走上歪道都是被我害的,如果不是我,也至於變成殺人女魔,唉”
我見拼臉女人老是自責,用手輕輕地拍了下她的肩膀:“華醫師,你也別老愧疚了,就算你有錯,她也不應該殺人,責任不全在你,也有你妹妹自己心魔的原因。”
拼臉女人堅定地搖搖頭:“你不知道實際情況,她的心魔也是因為我的殘忍而生出來的。”說著又流出淚來。
“那實際情況究竟又是怎樣的為什麼她的心魔是因你而生呢”強哥終於忍不住,也插話問了句。
拼臉女人接過紫嫣遞過去的紗布,擦了下眼角的淚痕,開口繼續講解起來:“大學二年級的時候,我和妹妹就已經將父親的手稿全部弄懂了,但是對於上面記載的,幾種奇特醫術的可靠性沒有定論,因為沒有條件和素材去驗證。
本來我們打算就此作罷,因為身邊的很多同學和老師,都已經察覺出我們姐妹有些異常了,經常規勸我們多和其他人交流,並且參加一些課外活動,不要老是蹲在實驗室和圖書館裡做著莫名其妙的實驗。
但是,一件事情的出現,不僅讓我們沒有跳出來,相反,又跳進了對於父親遺稿的鑽研之中。”說到這裡拼臉女人又停頓了。
“什麼事情”我追問道。
“那天晚上,學校的教導主任讓一位學長通知我和妹妹,說有我們老家那邊打來的電話,讓我們趕緊去接,這讓我和妹妹很奇怪,因為那裡早就沒親人和牽掛了。兩人急匆匆地趕到辦公室,見到了正在看報紙的教導主任。
他見我們來了,沒有動,只是用手指指了指電話。
我接起來放到耳邊,問道:喂,誰呀
電話那頭響起一個陌生中年男子的聲音:你是華一鳴的女兒嗎
聽到有人提起我父親,有些意外,畢竟我們大了後也找警察詢問過,可是並沒有他的任何卷宗,他工作的地方也去了,不過那裡的人卻說父親根本就不是他們單位的人,我和妹妹只能失望的放棄,也許父親對我們來說就是個謎,尤其是我們發現了地板下面的手稿和族譜後,更是對他感到陌生和神秘。
喂喂你到底是不是啊怎麼不說話還在不在電話那頭的男人急躁地喊了起來。
我從沉思中回過神,忙回道:在我是華一鳴的女兒華雨,請問你是
那頭的男人不滿地哼了聲:我是工地的工頭,這邊的墓地正在改造,基本上全都遷走了,就剩下你父母的墳塋了,你明天趕緊回來遷墳,要不然我就直接用挖掘機鏟了說完不等我回答,就兀自地掛了電話。
我放下電話後,心裡七上八下起來,當初父親死了之後,是他的一個朋友幫忙找的墓地,並埋葬起來的,母親也一併葬在了裡面,雖然後來一直不知道是哪裡的朋友。
墳塋在城市的郊區,我和妹妹在父母每年的祭日去燒點紙。
挖墳掘墓雖然是天理難容的事情,但是馬克思曾經說過,超過三倍的利潤,資本家就敢踐踏一切法律,連法律都不怕了,那些人還擔心什麼道德和指責,所以我和妹妹明天必須回去一趟,把父母的墳塋遷走,不能讓他們橫屍在光天化日之下。
明天不是週末,要回去處理這件事的話,至少要五天的時間,所以只能請假。想到這裡我瞥了眼教導主任,發現他正目不轉睛地盯著我妹妹的大腿,眼中露出的盡是淫邪的目光,雖然很厭惡,但也不能發火,只好客客氣氣地對他喊道:主任主任
哦,電話打完了啊他扶了扶厚厚的鏡片,神情有些慌亂地問道。
打完了,我父母的墳塋要遷走,所以明天想請三天的假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