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聽到他們提到母親後一愣,停止了哭泣,哽咽地問道:我媽媽呢我媽媽怎麼不來
還是那個女警察,蹲下身子擦了擦我和妹妹臉上的淚花,語氣頗為沉重:你們的媽媽聽說你爸爸出事之後,跳樓自殺了。
我和妹妹聽後又放聲地哭嚎起來,那時候對失去親人的痛苦沒有多少理解,更多的是覺得沒了父母之後,會孤單無助和受人欺侮,就像電視裡播放的那些孤兒,會過上經常捱打和吃不好的生活。
女警察撫了撫我們的頭,勸了我們一會詢問起來:你們還有什麼親人嗎譬如爺爺奶奶,姥姥姥爺。
我使勁搖搖頭:沒有爸爸媽媽說我們沒有爺爺奶奶還有姥姥姥爺,他們在我和妹妹剛出生的時候就死了。
那叔叔和姑姑,小姨和舅舅呢女警官不放棄地追問道。
我還是隻能搖搖頭,因為從小的時候,父母就告訴我們,我們沒有那些親戚,我和妹妹也從來沒有見過他們。
這時候旁邊的一位男警察拍了拍女警察的肩膀,示意她起來後,對她小聲催促起來:戶籍上已經查過了,他們姐妹倆沒有親人,已經是孤兒了,別問了,還是送到孤兒院裡去吧。
聽到孤兒院,我和妹妹害怕極了,忙撒腿就跑,因為那時候在學校裡聽過一個故事,說一個孤兒院的院長經常用藤條抽打學生,還讓學生給他幹活,並且按摩,裡面的學生過的日子就像小奴隸般。
其實在那個年齡段,對很多事情沒有分析判斷力,周圍人的訛傳也就信以為真了。
我拉著妹妹一路狂奔,憑著印象竟回到了家裡,想起以前父親說過,角落的花盆泥土裡有鑰匙,要是哪天回家進不去,就可以挖出來開門,但那是備用鑰匙,平時不能用。
我和妹妹挖開花盆裡的泥土後,果然找到了一把鑰匙,開啟了門。
進去後沒多久,那些警察又跟著追到我們家,還好的是他們沒有把我們抓去孤兒院,而是再三詢問我和妹妹是不是想好了要**生活,自願不去孤兒院的。
我和妹妹很篤定,在他們給的一份材料上籤了字。那些警察拿著資料對著我們倆連連搖頭,說著可憐之類的話語,失落地離開了。
後來我才真正體會了他們說的**生活是什麼,那就是要自己做吃的,自己買穿的用的,生了病還要自己去醫院打針,受到了一些欺負,只能默默忍著
那些堅艱辛我不想嗦,就這樣我和妹妹相互支撐,慢慢地長大了。
高中畢業後,我和妹妹選擇了同一所醫科大學,那時候距離太遠需要住校,加上父母留下來的錢早已經花光,而我們打工所賺的錢,在大學昂貴的學費前,尤其還是雙倍的面前,只能算杯水車薪,連零頭都不夠。
我當時決定讓妹妹上大學,自己去打工,希望能找一份可以讓老闆透支工資的地方工作,只要能填上第一年的學費,之後妹妹有了助學金,再加上我打工賺的,她暑假再兼職,學費生活費就不是問題了,可是妹妹她不願意,她覺得要是讓她自己去的話,她寧肯不上這個大學。
我們倆相擁而泣了一天一夜,最後做了一個決定,那就是把家裡的房子賣了,這樣的話大學的學費就能夠解決了,我們畢業後租房子,然後再慢慢賺錢將房子買回來,決定之後就開始收拾房子,賤賣傢俱。
其實現在想想當初我要是堅持不去上大學,或者我們不賣房子的話,她就不會是現在這個樣子了,就不會被我害死了”說著淚如泉湧般淌下。
“被你害死”我們三個聽了大驚失色,沒想到拼臉女人也殺過人。她對她我們的疑問點點頭,表示默許,然後平復了一會情緒,擦擦眼淚繼續講敘:“在收拾房屋,移動父母房間裡的木床時,我和妹妹聽到地板上發出轟轟的聲音,覺得有些不對,敲了敲,發現有一塊瓷板下面是空心的,兩人興奮極了,以為是父母藏得錢,要是那樣的話,就不用賣房子了。有時候是希望越大,失望越大,但是意外更大,用錘子砸開瓷磚後,發現裡面藏得是一個木頭盒子,開啟後看到裡面裝的並不是錢,而是族譜,還有一本殘缺的手稿。
第四百三十四章回家
雖然盒子裡裝的不是錢,但是讓我們知道了自己的身世,原來我們是一代神醫,外科聖手華佗的後人
房子按照計劃賣了,八萬塊錢,已經足夠支付我們倆的學費和生活費。立秋的時節,我和妹妹又哭了一天一夜,然後揹著大包小包,坐上了火車,離開了生活了十七年的家和故鄉去陌生的城市,不知道何時還能再回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