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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部分

說得青瑣頻頻點頭。

等他們聽見老宮人的咳嗽聲,才發現太子天濂不知什麼時候已站在了閣門外。天清向青瑣微微示意,青瑣眼看著二人邁向臺階,消失在蒼翠的樹林間。

天濂從馬圍場回來已日落西山,青瑣在洞房等了他半天,不見他回來。等到月上柳梢頭了,只好走到靠近太子寢宮的角門,裡面守衛森嚴,不敢貿然進去,彷徨了一陣,才原路返回。

支開了小翠和小環,正想獨自寢下,卻見天濂徒步踩著月色進來了。

今夜的天濂與往日不同,彷彿與什麼人賭氣似的,蹙著劍眉並未吭聲。青瑣伺候著泡了腳,便急不可耐的問道:“殿下今早可是去見了小姐?”

“我哪來的空閒?”天濂悶聲道,“大老遠的趕去,卻讓你一人在此逍遙?”不知怎的,他不想馬上說實話。

青瑣一聽,不擴音高了聲音:“殿下既然這樣,為何將我關在院裡?”

“你不是照樣出來了?”天濂也揚起了眉,冷笑道,“假如是大開院門讓你出來,天清那麼冷淡的人會注意上你?”他想起他們在藏書閣你噥我噥的情景就來氣。

“我那個清弟今日不知問你問了多少遍了,也不知道你有哪股子的魅力將他迷住了?”他哼哼,“要麼明日送你去他那裡,搞個貼身丫鬟做做?”

青瑣也不甘示弱:“那好啊,奴婢在這裡謝過殿下恩典。”說完,竟朝著他鄭重謝拜。天濂一見呼的起身,寒了臉,促步走向屏風,甩手摔門而去。

接連三日天濂並未露臉。青瑣對天濂不讓她去闌池也是耿耿於懷,可又無可奈何。每日在院裡閒轉著,或者去藏書閣,日子反而清靜了,多了些聊懶。特別是暮色下沉後,倚在院門往外張望著,每每悵然而回。

這日院裡來了皇宮裡的兩個宮人,說是皇后請幾位娘娘去宮外的孽海樓賞花,叫上太子妃也去。青瑣有點情急,左右不見小翠小環的人影,這邊兩宮人又催得緊,便倉促的梳洗一番,換了玉荷色的衣裙。又覺素雅了點,拿了皇賜的寶石琥珀戒串上,這才跟了宮人出了太子宮。

第二卷 第十一章 畫梁語燕驚殘夢3

宮外有肩輦轎候在門口,一旁站著花白頭髮的老宮人,連守門的侍衛也恭維的叫著“李總管”。李總管面相肅穆,極是寡言,請了青瑣進轎,揮手轎伕抬了就走。

大約走了不到一個時辰,青瑣下了轎。仰面一看,前面是三層樓,飛簷高棟,直接雲際,上面簷鐸丁丁當當的響個不住。隱隱認得榜著“孽海樓”三字,隸書的泥金匾額,映著日光,閃閃熠熠,耀人眼光。

青瑣見李總管已向前面走去,便跟著又進了一重花格子的圓洞門,又換了一種景象。一帶碧瓦欄杆,環著一所小小的三楹精舍。周圍櫻桃花正是嫵媚,皇后在群花繚繞中端坐在舍簷下,漫不經心的修理著指甲套,看著青瑣正要彎膝下跪,輕啟朱唇:“拿下吧。”

青瑣突感覺到後背被誰猛踢了一腳,整個人撲倒在地,接著又被一股有力的勁提起,雙手被緊緊的反扣在後面。

皇后站起身,輕移蓮步走至青瑣的面前。鬱冷的目光死死地盯著她,鋒利的指甲套緩緩劃過她的面頰:“告訴本宮,柳小姐在哪裡?”

“奴婢不知。”青瑣扭了一下臉,眼光倔強的看著皇后。“啪”的一聲,皇后的巴掌重重的落了下來,在她的臉上烙下幾道深紫色的痕。

“臭丫頭,吃了豹子膽了,竟敢冒名勾引我皇兒!也不想想這裡是什麼地方?”皇后冷笑著,鋒利的指甲套差點戳著了青瑣的眼睛,“快說實話,柳小姐到底在哪?”

“奴婢真的不知道。”青瑣咬牙說著。她冒名頂替的事情終於被戳穿了,皇后是如何得知的?她的眼光飄過從舍內閃出的兩個人影,心裡反倒鎮定起來。

又是一陣緘默。皇后的眼光一直落在青瑣的臉上,想從那裡找到一絲慌亂和恐懼,可是她還是失望了。臉上的紫痕正在逐漸褪去,留下幾道淡粉色的印跡,那雙毫無畏懼的眼眸正視著她,如一泓清亮的泉水,深不可測又如此的熟悉,像一個人?又像是另外一個人?她的心突然無端的跳個飛快,心虛得低下了眼簾。

“念你是柳家的丫鬟,又年輕幼稚,本宮這次暫且饒你。”皇后冷言道,“下次別再讓本宮看見,你現在就滾出去!”說完,廣袖一揮,兩個宮人推搡著青瑣往門洞處走。

“柳愛卿。”望著前面遠去的青瑣,皇后緩緩開口。後面的柳南天恭手稱諾。

“就這樣放了是不是太便宜了她?”皇后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