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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部分

看柳南天和楚士雄,面露慍色,“要不是不想將事情擴大,本宮真想好好教訓教訓這該死的丫頭。”

“娘娘放心,為臣已派人盯著她了,等她一將小女見上面,臣馬上將小女捉來見娘娘。”柳南天已是汗顏。

“捉來見濂兒吧。”皇后不滿的看了他一眼,“要不是楚愛卿,想必你現在還矇在鼓裡呢!真是笨得可以,連親生女兒被人調包了也不知道。”柳南天急忙稱是。

“這事要快,萬一讓皇上知道了麻煩就大了。”皇后最後叮囑道,“限你這幾日找到芳菲,別讓本宮等得心急。”

再說青瑣被趕出了孽海樓,外面早有一架馬車守候著,倆宮人不容分說將她推上了車。馬車伕揮動著馬鞭,馬車載著她往城中央走。走了一段路,那車伕喝令她下了車,馬車揚塵而去,將她一個人孤零零的拋在路邊了。

青瑣在道上踽踽獨行,本想往靜雲庵方向走,算算要行二十幾里路,還沒到山下恐怕天色已漆黑,不如明日過去。可是如今兩手空空,飢腸轆轆,正是前面茫茫不知路,望不到盡頭。

正躊躇著,人已不覺來到花街附近。

此時正所謂太平日久,舉目則青樓畫閣,繡戶珠簾,雕車競駐於天衢,寶馬爭馳於御路,金翠耀目,羅綺飄香。整個京城沉浸在黃昏暮色中,大街小巷流光露影,到處都是歌聲、調笑聲和絲竹樂器聲。天香樓內笑聲喧譁,姑娘們粉頸酥胸、杏臉桃腮。

天香樓裡的鴇母今日有些累了,喚過丫鬟,泡了杯茶,剛要歇下,紅柳進來了,說是今晚的飯又燒糊了。鴇母尖聲咒罵了一句,由紅柳引著向後院走去。

廚房裡胖婆正蹲在灶前燒火,柴草火把又溼,她年邁眼力又不好使,又燒不著,一齊滅了。盡力一吹,被灰迷了眼睛,滿天灰塵,廚房裡的兩個幫廚又喃喃吶吶地罵。

“你這是在幹什麼?”鴇母掩著鼻走了進來,叫道:“老個不中用的東西,反要我養你了是不是?”

“老不死的,連飯也不會燒了,留在這裡幹什麼?”鴇母喊著另外一個女傭,“劉嬸,明日開始你來燒飯。”

“今晚甭給我吃飯了,老不死的,早點餓死算了。”鴇母罵罵咧咧的走了。

吃飯時間已過,兩個幫廚把鍋裡的飯都盛去了,胖婆才開始照例討吃。兩個自吃了一回,剩下些殘湯冷飯給她,又不住聲罵了幾句。胖婆端起飯碗添得滿臉都是湯渣,抬眼望見青瑣默默的站在門口看著她。

“青瑣姑娘,這是你自願帶胖婆走的,到了外面有什麼三長兩短的,可關不了天香樓什麼事。”矮屋外,鴇母笑吟吟地看著青瑣收拾著胖婆的衣物。

青瑣一聲不吭的收拾完畢,挽著胖婆出了屋,抬頭望了望樹蔭濃密的紫槐樹。在後院眾人眼光的注視下,開了後門步出了天香樓。

“青瑣,我們這是上哪?”胖婆拉著青瑣的手,疑惑地環視著四周。

“我們今晚住客棧,青瑣帶您去吃好吃的。”青瑣莞爾一笑,柔媚的眼睛晶亮清澈,“然後找個好地方給胖婆住,您老放心吧,以後讓青瑣來孝敬您。”

胖婆滿臉的皺紋笑開了。青瑣得意地搖晃著手指頭,夕陽下那串寶石琥珀戒熠熠地發著光。

第二卷 第十二章 畫梁語燕驚殘夢4

這晚,掌燈時分,太子宮裡照例挑起一對對琉璃紗燈。宮人們穿梭於各個宮殿庭院,伴著逐漸深邃烏黑的夜色,殿簷下,屋角邊被宮燈赤霞朱錦地燃映著,連青石的甬道都成了粉紅。

天濂站在寢殿外仰望著天空。此時雲淨夜幕,一輪冰月擁出,微風引著各種不知名的花香,幽幽的一層層撲入鼻孔。那股清香又是撩撥心緒的,心尖處似乎有什麼沉重的東西放不下,他不禁苦惱地抿了抿嘴,踏著月色星辰緩緩向外面走去。

前面一連串的燈光彷彿繁星,在沉沉烏黑中流動。花木扶疏間,他隱約看到了洞房處的圍牆,薄薄的嘴唇勾起一個奇怪的弧度,舒心坦然地微笑起來。

院門大開著,裡面悄然無聲,四周廖黑一片。他感到奇怪,踏了臺階上去,沿著木牆走,瑣窗內黑乎乎的,俱是模糊。

“睡下了?”他心裡想著,不覺有點後悔自己晚了來。“這丫頭,睡覺也不知道掌燈。待明日再與她理論。”嘴裡低喃著,出了院子時隨手將院門輕掩上了。

一夜不知怎的睡不安穩,早起了又往洞房走。依然院門虛掩,透過瑣窗望進去,床榻上收拾得極為平整,一件丫頭平時愛穿的湖青色羅衫隨意地斜在貴妃榻上,榻邊的玳瑁几上擺了一盞,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