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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部分

麗在眾的追憶中。

“小竹,你聽懂了麼,吱吱嘎嘎的,沒有隔壁春花的二胡好聽。”

“還沒有老三家彈棉花的聲音好聽。”小竹挖挖鼻孔,彈出一坨噁心的鼻屎。

我心神忽然一震,從那遙遠無盡的時空中拉扯迴心思,身後兩個人的大嗓門實在很煞風景。

不好,這個遙歌分明是聽到了夜擅長韻律,先以聲動人蠱惑人的情緒,如果不是我身後這兩個大老粗什麼也不懂,我也差點著了道。

放眼臺下,各門豪傑有的痴迷,有的無所謂,有的丈二和尚摸不著頭腦,更有的無聊的打起了哈哈,這立即就體現了對韻律的理解高下之分,越是喜歡韻律的,越是沉迷的快。

心頭一沉,夜的韻律功底,比我只高不低。

夜坐在那,一動不動,面紗遮掩了情緒,我也無法判明他究竟有沒有被帶入其中,我回頭看看身後的大小竹,“你們會唱歌嗎?”

“唱歌?”兩個人圓眼大睜,“什麼歌?”

“什麼歌都行,山歌,小調,十八摸,都隨便……”我看看那些沉醉在自己韻律中的人,壞笑著,“扯開嗓子給我吼兩句,想怎麼唱就怎麼唱。”

“好!”大竹一拍胸脯,深深的吸了口氣,破鑼嗓子扯開嘶吼,“小爺你好美,粗粗的八字眉,大嘴流口水,水桶腰來大象腿,一根鳥兒往下垂,嗨,往下垂……”

“噗……”我捂上嘴,不敢笑出聲。

“噌……”

“噌……”

“啪……”

綵衣男子手中的琴絃,斷的斷,亂的亂,早沒了剛才的節奏,全部吃驚的望著大竹。

遙歌遠遠的看著我,深深的望了我一眼,身形動了。

他的手,輕輕一劃,衣袍的下襬忽然散開,如桃花綻放,飄舞著,雪白修長的大腿下纖細的足中踝一點,弱不禁風的微顫,金鈴抖動。

足尖,象優雅的鶴舞水面,一點,再一點,身形飛快的旋轉,衣袍揚起,先是露著優美的足踝,接著又高些,半截小腿,再高些,整截腿彎,飄飄忽所的高高低低,偶爾能看到大腿用力的踢動,在衣袍被撕裂的最中央,我似乎看到了他最神秘的……

啊,太快了,那腰身的扭動,靈蛇出洞,魚翔淺底,我居然沒看到。

誘惑,只因那雙腿的節奏,白皙,剔透的嫩,蜻蜓點水的快,蝴蝶扇翅的柔,在彷彿要露盡春光時,兩腿交疊,又恍惚了。

音樂,變的無盡的纏綿,他的舞姿也開始緩慢,足尖一挑,整條大腿忽然袒露在空氣中,修長無暇,全場一片倒吸氣。

“啪……”不知道是誰,居然把腳下的凳子給坐斷了,也忘記爬起來了,痴痴的望著,居然滴嗒出了口水。

的確,相比音樂,舞蹈更加的直觀,就算是這些粗人,也看的懂,更何況是如此勾魂的舞蹈。

遙歌趴在地上,兩條雪白的腿交疊著,半開的袍子下,股間的風景若隱若現,他的手一伸,輕輕握住了夜的腳,指尖輕劃,擦過他的小腿。

音樂,從纏綿變為了銷魂,遙歌的臉慢慢的抬起,眼神中有入骨的嬌媚,還有清愁,水皮盈盈,美麗的面龐慢慢的偎貼上夜的大腿,彷彿在一低頭間,水波滴下。

美人淚,斷人腸,最難消受這胭脂燙。

一股衝動,我好想衝上前,扶起他的身子,吮去他的淚珠,輕揍在掌心,呵護他。

這般的柔弱,這般的哀傷,引多少英雄擁美憐惜的心搖神蕩。

夜伸出手,捧上遙歌的臉,剛要撫摸,遙歌卻低頭躲開,身體一震,歪倒在地,髮絲散滿地面,胸口微微起伏,那呼吸的急促,眼神的空虛,雙腿微微的蜷曲,衣衫凌亂,肩頭一抹雪膚延伸到蝴蝶骨下,被雙手輕揪著的衣衫遮掩了。

那些彈奏音樂的人,額頭上已經沁出了汗珠,臉色痛苦無比,顯然在最後的強自支撐。

音樂,變的淫靡,遙歌的呼吸聲漸重,臺下無數人的喘息一聲接一聲,情緒失控忘乎所以的不知道有多少人了。

他遙遙的對夜伸出手,彷彿溺水人最後一絲希望期待著他人的拯救,而那根浮木,就是夜。

夜慢慢的伸出手,遙歌的臉上露出被救贖的笑,只有我清晰的看到,那笑容的深處,是水光晴空下的黑暗深沉,在手指尖相觸的地,一聲嚶嚀,酥斷了無數人的骨頭。

“嗯……”

“啊!!!!”

酥媚的哼聲,頓時化為慘叫,只見他手腕軟軟的垂在身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