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不到的時間裡頭覃沛便不僅得了“奪情”這樣聖恩更是官升一級,直接做到了大理寺卿的位置,幾年裡頭雖說不是至於飛黃騰達,卻也順風順水,四平八穩,專於刑獄斷案一事,在皇帝眼裡也是佔了一席之地的,自然覃家的日子也是滋潤地很。
雖不曾聽說覃晴在外頭招搖,可這一到及笄的年紀,外頭便有絡繹不絕的好親事尋上門來,更是有幾家不長心的問到了寧國公府中,便是覃府一家都沒應,外頭有此心者卻是依舊能將覃家的門檻踏平了,聽說,宮裡的覃妃還有意撮合過她與七皇子殿下
樣貌好,出身好,更重要的名聲又好,好像真真是什麼好事都叫覃晴佔了去了!
“六妹妹。”
覃瑜覃涵跟在覃晴身後快走了兩步,便趕到了覃晴的前頭堵住了去路。
覃晴的神色淡淡,帶著一種明顯的疏離,“二位姐姐可是有什麼事。”
“幾年不見,六妹妹倒彷彿是貴人多忘事,將原本府中的人忘得乾乾淨淨了呢,竟是見著長了自己的姐姐,都懶怠打招呼呢。”
首先發難的是覃瑜,當初就是,都是掛著嫡女的名頭,她卻生生矮覃虹覃晴一截,如今的境遇更是連外室女都不如。想想當初的事情,起先慌亂察不出端倪來,可後來的幾年清冷日子裡倒是漸漸砸麼出味兒來了,當時她的婢女分明是聽了關於覃晴的信兒,找的是覃晴的晦氣,怎麼就徑直撞破了覃依的爛事呢?後來她也找人問了,那一日在寺中覃晴根本不曾踏出房門半步,哪裡來什麼在西邊的偏僻院子裡頭等著偷食葷腥?
分明就是覃晴設了一個圈套專門給她去鑽!
只是她反應過來地太慢了,所有的一切早已是木已成舟,而這個罪魁禍首,卻是分了家出去在外頭逍遙快活!
思及此,覃瑜死死地盯著覃晴那張在外頭的幾年裡頭出落地愈發嬌美清麗的面容,恨不能撲上去生啖其肉!
覃晴卻是彷彿哦沒有注意到覃瑜的神色,只是應了覃瑜的話,不鹹不淡地給了一句,“四姐姐,五姐姐。”
說完便將目光轉向了別處,立即偏了個方向繞過她們就走,敷衍的態度毫不遮掩,直看的覃瑜和覃涵怒火中燒。
這分明就是不將她們看在眼裡的意思!
“站住!”覃涵上前再次攔住覃晴的去路,“六妹妹這些年在外頭,學的詩書禮儀都忘到狗肚子裡去了嗎,竟是連基本的禮儀都不懂了!”
覃涵這一嗓子甚響,此時方才拜壽的貴女尚未走遠,覃涵有意叫旁人聽個隻字片語了去,只叫不明真相的覺著覃晴分了家出去便心高氣傲,冷漠無情,絲毫不顧念昔日姐妹之情的意思。
覃晴看著覃涵滿面的不知是怒火還是妒火的模樣,心中也是真真覺著可笑,這麼些年來寧國公府迅速頹敗比貌似比她前世更倒黴的模樣,這般世態炎涼嚐了三兩年,竟也是絲毫沒磨練了覃瑜覃涵的蠢性子,看見她就想上來咬一口,真是不知道哪兒來的自信。
覃晴地唇角涼薄地勾了勾,嗓音不重,只正好叫攔在自己身前的覃瑜覃涵聽了,“自古嫡庶有分,尊卑有別,長公主的壽宴竟然也讓二位庶姐來了,可真不知府內的當家人有如何妙思,卻是不知若是知曉二位庶姐這般不顧體面,在長公主的院前就凶神惡煞地攔了昔日的嫡妹興師問罪,下一回還能不能再放心叫二位庶姐出門了。”
雖是是分了家,但當時覃沛遞進宮裡的摺子裡頭說的卻是籠統的,只說了老老爺去世他這個兒子不能在賴在家裡,也該獨撐一個門面之類的緣由,隱晦地點了一點兄弟不合的意思,倒是在明面上全了兩方的臉面。
如今寧國公府的兒子只有覃沛一個人還算身居要職在皇帝面前能說上話,逢年過節也還往寧國公府裡送個禮請個安什麼的,維持了表面和氣,老太君那樣好面子的人怎麼能夠允許兩個庶女再找覃晴的晦氣進一步惡化與覃沛的關係,豈非是瘋了。
“兩位庶姐還是自便的好,難得有這般大的盛宴,可是莫要為覃晴耽誤了功夫。”老太君能讓覃瑜和覃涵往武陽候府來,不僅是因為府中再無其他姑娘,更是給了她們一個憑著自己本事芳名遠播的機會。
說著,覃晴也不看覃瑜覃涵霎時愈發羞惱到鐵青的嘴臉,繞過了人就走。
作者有話要說:
☆、第105章 ,請勿轉
春日的天光晴好,因著長公主的壽宴,武陽候府中不可謂是熱鬧到人滿為患的地步。覃晴帶著丫鬟往後院的女眷聚集的暖閣去了一趟,到底身份不如從前,又幾年沒出來了,跟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