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這貴女圈子裡頭的變化,轉了一圈也懶怠鉚勁硬往裡頭鑽,覷空便退了出去,進了花園的小徑裡頭。
前世今生,這武陽候都是沒有什麼大的變化,覃晴也是熟知後院宴賓著一塊地方的地形,自是知曉哪個旮旯裡頭是一處清淨幽涼的所在,七歪八拐地走了一會兒,便離了小徑,撥開了稀疏的樹叢就繞出了假山。
清風迎面,水光粼粼,除了武陽候府中的人大約很少外賓會知道,撥開樹叢轉進假山的旮旯縫道竟有這樣一處臨水的平臺,覃晴當年也是在詩會時尋找更衣之處時無意發現的,叫丫鬟略略找府中的人一打聽,才知曉這一處是當年武陽候府為了迎長公主在府中增建花園,又心思奇巧地挖了一條七歪八拐的水道縱通全園以便長公主乘畫舫覽園。
而這一處便是當初設下的可臨時停靠的埠頭之一,可後來這一段的水道兩岸又增設了假山奇石林,沒什麼停靠的價值,這一處埠頭自也是廢了。
此處幽靜,覃晴醉心才名,上一世也只不過來過一次,如今想起來,卻是一處逃避暖閣裡頭喧鬧的好地方,只是——
覃晴看著站在水邊的淡淡杏黃色繡蟒圓領衫的身影,竟是有人比捷足先登。
覃晴下意識是想轉過身去直接逃走避開這個太子爺的,可來是發出的聲響卻已是驚動了站在水邊的人轉過了身來。
“覃姑娘。”言湛的唇角清淺勾起。
“臣女參見太子殿下。”眼見是走不了的了,覃晴垂下眸子躬身行禮。
低眉順眼,卻是渾身的警惕疏離,言湛看著,只覺不該如此,道:“此處並沒有旁人,覃姑娘不必多禮。”
覃晴起了身,可嘴上卻是一板一眼道:“謝太子殿下,只是禮不可廢,臣女當謹遵尊卑。”
言湛聞言,眸底的顏色黯淡了一下,復又抬眸道:“上回的事情,多謝姑娘了。”
覃晴聽出言湛指的是上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