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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5部分

存在,再為人父已久,卻是第一回見面,沈厲低頭看著,小小的臉蛋,肉嘟嘟的兩頰,還真是所有的孩子都長一個樣呢。

雖然還是小鼻子小眼,可是瞧著怎麼比當初方滿月的婉姐兒漂亮?一個大男人,生得比姐姐好看可真是……沈厲的目光在唸哥兒的眉眼間轉過,卻突然迴轉定在了念哥兒的眼睛上……

這似乎……沈厲緊緊盯著念哥兒的眼睛,明明是黑色的眸子,為何看久了卻是看出了一絲藍色?可細看卻又不見蹤影。

沈厲的眉心幾不可見地蹙了蹙。

“夫君?”覃韻看著沈厲盯著兒子久久不語,不由疑惑地出了聲,“咱們給孩子起什麼名兒?”

“叫沈戈如何?”沈厲道。

橫戈盤馬,金戈鐵甲?男子漢當保家衛國,沈厲方從邊關回來尤帶著鐵甲朔氣,起這般豪氣錚錚的名兒正是合了心境。

只是,未免殺氣太重,身為人母,私心的,還是不想兒子將來上戰場那樣危險的地方,卻也不可阻了大丈夫的志在四方。

覃韻點了點頭,“好,就叫沈戈。”

沈厲又看了一眼兒子,只見著兒子的唇角微微揚起,彷彿是知曉了自己得了名字而高興似的,竟是揚起了唇角對著他笑。

孩子的笑意純真無邪,沈厲瞧著,心中不由便軟化了下來,也微微勾了勾唇角。

“婉姐兒呢?”

“方睡下呢。”

…………

四月天晴,暖氣回攏,正是春日裡的好日子,也是武陽候府裡有長公主的六十大壽,現任的武陽候為其母大辦壽宴,廣發請帖,在京中名流無意錯漏,一時之間,便成了京中一件令人上心的大事情。

畢竟這個長公主,乃是當今皇帝陛下僅剩不多的兄妹之一,雖說武陽候府說不上有多麼多麼煊赫,但腦門上卻是大寫的皇親貴胄,京中權貴門第,當排在前列。

是以這一回做壽,自是京中大小權貴名流蜂擁而至,便是沒有請柬進不了門,往裡頭遞一件壽禮也是好的。

覃沛身為大理寺卿,官居正三品,身為他的女兒,堪堪算是有資格入得了門中,卻屬末流。

這樣大的京中盛宴,本已是在家蝸居多年的的覃晴是沒有興致來的,可是既然武陽候府的帖子送到了他們覃府,便是逃不掉的。

當然如覃沛這般剛正不阿不知經營的清官自是不可能告假來壽宴的,而溫氏則為了她之前那一重病往山上還願去了,順便給覃子懿祈祈福,吃齋唸佛沒一個月下不來山,是以這一張帖子便落在了覃晴的頭上。

本是可以推脫不來的,但長公主大壽的面子,豈是她這樣的可以拂的?備了禮,硬上頭皮也要來轉一圈聊表敬意。

“姑娘,那個是不是四姑娘和五姑娘?”

長公主大壽,能往屋裡擠的都是真的皇室宗親,如覃晴這般的都算是小官小吏之女了,自是沒資格進去“衝撞”了皇家的貴氣,卻也不必多事,叫管事的婆子引著一批一批在院子外頭跪拜一番便算了事,覃晴方行完禮起來,便叫淺夏在耳邊輕輕提了一嗓子,不由看了過去,只見隔著三四個貴女站在覃晴前頭那一排的一排貴女裡頭有一個珠翠滿頭的茜色身影和一個青紫色衣衫的女子,從後頭遠遠瞧著側臉過去,可不就是覃晴那兩個許久未見的姐妹。

宮中大小覃妃失寵,九皇子言沂老早的過河拆橋,七皇子墮馬殘疾,三年丁憂守制已過幾月,可寧國公依舊只是頂著一個寧國公的頭銜,沒有官職,沒有實權,偌大的寧國公府早已成了一副空架子,還搖搖欲墜。

覃晴的唇角微勾了一下,帶著淡淡的嘲諷,自分家之後,她們已經沒有什麼關係了。

“走。”覃晴低低地吐出一個字,轉身便走,可有些人的心中卻是另一種想法。

自老太爺去後,寧國公府一路敗落式微,覃瑜和覃涵可是嚐盡了世人跟紅頂白逢高踩低的苦楚,特別是覃瑜被覃依的事情帶累了名節,日子更是難過。那個不要臉的小娼婦倒是叫老太君一句話隨意找了個進京的客商做了續絃遠遠打發去了南疆邊陲的不毛之地,卻是留了她平白遭受著她那件腌臢事的無窮後患。

覃瑜比覃晴覃涵年長,三年裡早已過了及笄的年紀,雖說守制服喪期間不宜議親,但那是頭一年,後頭就慢慢松乏了,連著覃涵這個庶女都有了幾家偷偷上門說合表露意向的,她卻直到如今出了喪都無人問津,眼看著年歲愈發大了,後頭更是不好尋人家。

再反觀覃晴,同是該丁憂守制的,那二房自分了家之後,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