桃源鎮。
精神明顯不大好的凡塵,收到了燕生的一封信,說是紀蘇妍到了王城,還說了一堆有的沒的。
他覺得自己已經放下紀蘇妍了,可看見這三個字還是老老實實的把一封信看完了。
他沉默許久,胸腔處很是沉悶。
若是當初自己再堅定一些,是不是她就不會跟那個慕容瑾走了?他竟然敢如此的齷齪!
若是當初自己和紀蘇妍在一起的話,那就沒有之後的莊蓁蓁什麼事兒了,兩人或許連認識都不會。
想到這裡他的心卻是一陣痛。
“可是啊,沒有那麼多的選擇,這條路走便是走了。開弓沒有回頭箭。”凡塵嘆了一口氣,“雖然紀蘇妍……好像真的挺……”
“咕咕咕——”一隻信鴿停在了他的窗臺上。
他一瞬間就從精神恍惚的狀態裡,回了神兒:“梁冀河竟然也捨得寫信了?”
以前的梁冀河從來不會給自己寫信的,因為他覺得自己的字醜。
是什麼讓他改了習慣?
他站看字條,上面一麻溜的小字,滿滿的一小張。
“嘖!”凡塵皺著眉,“這字是寫給螞蟻看的吧?以前也只是覺得他的字醜,現在又變的這麼小?”
他揉了揉太陽穴:“算是我的錯總行了吧?不該在背後罵你字小!”
他又盯著紙條看了一陣兒,最終決定睡覺去——反正樑冀河那個鐵憨憨膽子小,不會去闖什麼大禍的。
“莊姑娘最近在做什麼?”凡塵小聲的嘟囔了一句。
可終究是太累了,凡塵沒一會兒就沉沉的睡了過去。
次日一早,凡塵便再次投入到鬥爭中去,完全忘記了自己沒有來的及看清楚的小字條。
“老大,上頭來訊息了。”一個手下急匆匆的趕過來,將信件遞給了凡塵。
凡塵則是邊拆信邊往前走,嘴裡還叼著半個燒餅。
當他拆開密封的書信之後,才讀了兩列便已經皺緊了眉頭。
“這都是些什麼事兒?”他心裡嘀咕了一句。
他以為那兩人會恩恩愛愛,白頭偕老。沒想到竟然落得那副田地……
這封信明顯只比昨天的那封信,晚了一會兒。
&
短短的那麼一段時間,就連紀蘇妍都出來了?還以那麼個狼狽的姿態,又牽扯出來那麼多的人?
他不自覺地停在了原地,細細地看著手裡的信件。
一遍又一遍的!
“老大?你怎麼了?信上都說了什麼?”那人見凡塵不說話,早已是習以為常的轉變為自說自話,“不過,昨天晚上不是才收到一封的麼?上面的人什麼時候,也變得這麼囉嗦了?”
“因為那一天發生的事情太多了。”凡塵看著他,煞是認真的說,“你不是應該回到自己的崗位上麼?你難道就不怕還存在第三封?”
“我!現在就去!”那人風風火火的就走了。
凡塵盯著他的背影發了好一陣的呆——自己沒有離開道觀的時候,好像也是那種性格。
他對所有的人都說了謊話,他們都以為自己是因為那個梁冀河的喜歡,所以才往北面逃亡的。
呵呵,其實只是無意間得知了一件事,他們告訴自己:紀蘇妍嫁給的是一個商人,很有錢的那種商人,而且樣貌不錯還頗為疼人。
“商人有什麼好的?”當時他年輕氣盛,跟那群人打了一架,最後打的是一個鼻青臉腫,夾著尾巴悶頭跑回了道觀。
見他悶不做聲的衝進房間,還不讓人進去,老道在門外哄了他好久。
他是怎麼說的來著?
凡塵陷入了沉思。
他說:“塵兒莫要聽別人胡說,你是老道我見過最俊俏的兒郎。不若就還俗吧?為師偷偷給你準備了聘禮,本以為用得上嘞。”
凡塵將自己的頭埋進了被子裡,可還是阻擋不了老道的絮叨:“……嘖,不過沒關係,我們凡塵長得好,不愁著沒有下一個。”
最後他忍無可忍,拉開了房門衝老道喊道:“你可不可以閉嘴了?不就是一個女人麼?我又不一定非要娶她!”
那天,剛巧梁冀河過來找他。他為了賭氣,嚷嚷著:“那,我這算是把自己嫁出去,你準備嫁妝就好了,還要什麼聘禮!”
說完之後,凡塵沒有去看老道悲慼的目光,徑自拂袖而去。
遠遠的他能聽見梁冀河安慰老道:“你莫要擔心,他就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