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著玩兒呢。先不說他願不願意嫁,反正我喜歡的是嬌娘子。”
聞言,他只是冷哼一聲:“說的倒是好聽,也不知道是誰問自己要不要假戲真做。”
許久之後梁冀河才跟了上來,他笑得像個傻子一樣:“你若是真想嫁給我,我也是可以娶的。真的,我們可以慢慢培養感情的。”
凡塵橫了他一眼:“對不起,在下對斷袖實在沒有什麼興趣。”
夜間,因為凡塵不高興,梁冀河陪著他喝了幾壺酒。
對方推心置腹的跟自己說了很多,可是自己聽進去的也不多。
他當時在想什麼?
“對,是在想師傅有沒有飯吃,要不要留些酒帶給師傅。”凡塵這樣想著,可終究是礙於面子沒有實踐。
最後因為種種原因,自己連道觀都沒有回去過,甚至還一路北上去了王城。
想到這裡,他扯出了一抹淡笑:“這個時候,那個傻子應該還以為是我被他嚇跑的吧?”雖然自己也是這麼跟燕生他們說的。
他不知不覺走到了梁冀河的鏢局,又忍不住推門進去了。
說句實在話,自己總覺得對他愧疚的很——欠他太多了。
“嫂……凡塵公子,今天怎麼有空過來?”負責掃撒的是梁冀河收留的一個小乞丐。
如今這麼一看,倒是沒有了半點當初怯弱的模樣,他剛才還差點沒有認出來:“你是那個小……”
“小井。”青年咧著嘴巴露出了一口大白牙。
“嗯,沒什麼,我就是有些無聊了,隨便走走看看。”凡塵笑了笑。
“公子的面色好像不是太好。”小井有些擔憂的問,“可是最近有了什麼煩心事兒?”
“也不算,就是有些操勞過度。”凡塵說完之後,自己也是愣了一下,不過細細想來,這麼用詞也沒有什麼不對的。
小井看著他好一會兒,兩人相對無言,一時間很是尷尬。
“那你就先忙吧。”凡塵微笑著頷首,然後頭也不回的走掉了。
小井的腦海裡則是在傻傻的重複著那四個字:“操勞過度。”
“為什麼像是當家主母才會說的話?”小井搖了搖頭,又伸手拍了拍自己的腦袋說,“一定是錯覺。叫你平時不好好唸書?”
凡塵也只是回了一趟自己的房間。
他翻箱倒櫃的找出了一副畫卷,小心翼翼地將那畫軸開啟來——紀蘇妍的樣貌,就這樣一點一點的出現在自己的面前。
“亭亭玉立,灼灼年華。”
他兀自唸叨著笑著,會議了許多往事,也想通了許多現在遇見的事。
彎月掛上天際的時候,他才離開鏢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