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霆從慕容瑾那裡出來時,天色已經很晚了,他匆匆忙忙的往回走,果然在巷口看見了瑟瑟發抖的蘇菱。
不由得心間一暖,他半擁著蘇菱就往回走:“你看天色晚了孤還沒有出來,就應該先回家等著。”
“殿下沒有出來,我怎麼好意思,一個人回去睡覺?”蘇菱冷哼一聲,只不過說話的時候磕磕絆絆的,牙關節還在不停的打顫。
雲霆心疼極了,直接將蘇菱一把抱了起來,問道:“燕生人呢?”
“我看天色這麼晚了,便叫他先回去歇著了。”蘇菱笑眯眯的說,那表情很是滿足。
“知道天色晚了,也知道讓別人回去,自己怎麼就不知道回去?”雲霆問道。
蘇菱用自己的腦袋蹭了蹭雲霆的下巴:“哎呀,先別說我,先別說我!你先跟我講講,他都說了什麼了?”
她就見雲霆帶著柔光的臉色,以肉眼可見的速度沉了下去,然後繃著嘴角冷冷的“嗯”了一聲。
“嗯?”蘇菱不解。
不就是自己擅自跑了兩回,又在外面等的久了一點?還能不能好好的了?
“那個阿珍叫做尚小蝶,那個紀蘇妍嘴裡的青樓花魁。”雲霆一字一頓的說,“人家才是正室。”
“???”蘇菱不可思議的看向雲霆,“你是認真的麼?可是那個紀蘇妍不是說,人家被她毒死了麼?”
“沒有,藥被慕容瑾換掉了。”雲霆眨了眨眼睛,那撲閃的眼睫毛看得蘇菱心頭一癢,她忍不住用手覆了上去。
“……”雲霆猝不及防的一個趔趄,差點把蘇菱甩了出去。
蘇菱突然意識到了什麼叫做“自作孽不可活”。
因為她的一時興起,雲霆扭了腳……
她訕訕的從雲霆的懷中下了地:“得。”
甫一抬眼正巧碰上雲霆似笑非笑的眸子,她撇了撇嘴說:“你想笑就笑出來吧。”
“孤扭到腳了,有什
麼好笑的?”雲霆說的一本正經,蘇菱愣是沒能從他的臉上找出一絲虛偽的痕跡。
“那我扶著殿下回去。”蘇菱說著就鑽到了雲霆的胳膊下面。
這種體驗還是第一次,雲霆不置可否地挑了挑眉:“阿珍是慕容瑾給她取的新名字,為了不讓紀蘇妍發現,他甚至為她做了新的臉。可明明什麼事都沒有,但是阿珍就是不願意跟他講一句話。”
他不等蘇菱說話,就接著講了下去:“那府上的女眷並不是他騙回來的。”
他調整了一下姿勢,為了防止壓壞蘇菱:“是慕容瑾不再碰紀蘇妍,後者覺得他有問題便請了大夫,可大夫說沒有問題。後來阿珍回到了府上,她本來不願意的,可想到慕容瑾的所作所為,便預設了阿珍的存在。後來她偷偷的鑽到阿珍的屋子裡,發現慕容瑾還是沒有什麼作為。”
“不過,由於愧疚慕容瑾就沒有碰阿珍,但是這也給紀蘇妍帶來了不少的壓力,她以為是因為自己的原因,使慕容瑾失去了對女人的興趣。”他的聲音很好聽,蘇菱也不自覺的聽的入了迷。
“所以她就產生了瘋狂的想法:都說外面的女人是最香的,說不定慕容瑾如今也好這口。”他說著話的時候,竟然帶上了諷刺,“孤還沒見過這麼愚蠢的女人。”
蘇菱預設的點了點頭:“後來呢?”
“後來,她不知怎得結交了一大群好友,那些夫人們大都是富貴人家的,還有的是一些官員家的美妾。”雲霆似乎有些喘不過來氣。
“殿下怎麼了?”蘇菱關切地問。
雲霆緊緊皺著眉頭,嘴唇有些蒼白,他猛喘了一口氣道:“不知道為什麼,突然心口就是一滯。”
“殿下就先不要說話了,我們先回去如何?”蘇菱擔憂的說。
雲霆見她神色慌張,便順從的點了點頭,笑著說:“好,孤聽菱兒的。”
“後面的事情我大概也能猜出來。”蘇菱小聲的說。
“那菱兒說說看,你的猜測是什麼?”雲霆饒有興趣地說,實際上他的臉色依舊有些蒼白。
“我覺得應該是為了給慕容瑾物色新歡。”蘇菱體貼的笑了笑,“她但凡發現慕容瑾的目光在誰的身上,多
停留那麼點時間,就一定回想方設法的被人給留下來。”
“沒錯。”雲霆滿意的點了點頭,“孤的菱兒真是聰明。”
“其實……”蘇菱猶猶豫豫的說,“都說母子連心,會不會是母后那裡出了什麼事故?”
雲霆聞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