莊蓁蓁接過他們遞過來的東西,乾淨利索的幫梁冀河處理起了傷口。
不光是梁冀河,其他受傷的人她都一一幫了忙。
待到所有的事情都忙完以後,她才開口問道:“梁大哥,你們遇見了什麼事情?”
剛才因為莊蓁蓁轉移了話題,梁冀河根本就沒有來得及和她多講。
梁冀河的表情有些古怪,對她說:“不必擔心,又不是什麼大事。”
“不是什麼大事,你們就一個個成了這樣?”莊蓁蓁已經知道了村裡的狀況,但她瞭解的不甚清楚。不知道為什麼,心底總有一個聲音告訴她:“這些事情與那雲深都脫不了干係。”
“這……”梁冀河沉吟片刻,“那些人太過古怪,你一個姑娘家的還是不要聽得好。”
他覺得既然大家都已經整整齊齊的回來了,就不應該再讓其他人受這種驚嚇:“我們的任務是把你平平安安的送到眠京去,其他的事情不歸我們管。”
莊蓁蓁本想說些什麼,但是回想起凡塵,她又堪堪住了嘴:這件事情遠沒有表面那麼簡單,雲深遠在王城,他的藥怎麼已經流傳到了東萊,還與那眠京離得這麼近?
“實際上,這跟剛才莊姑娘的蹤跡是一個道理。我不過問你的事情,村裡的事情也別再多問。”
梁冀河見她皺著眉頭,以為她是不高興了,
“那村子裡的玄機,我們一時半會兒也是鬧不明白。與其多一個人苦惱,不若叫我們這些人把爛在肚子裡。”
“你說的那些村民是不是看上去有些……癲狂,就是有些目光呆滯,而且瘋狂的在水井邊,或者是……其他的水源處……”莊蓁蓁話說一半,就被梁冀河捂上了嘴巴。
他環顧一週:“我的姑奶奶!你這是聽誰說的啊?”
“我就是……以前見過。”莊蓁蓁小聲的說,“就是……你就說是不是這個樣子吧。”
“差不多,只是這些人攻擊我們,他好像是能夠聞見異類一樣。”梁冀河皺著眉頭,看著莊蓁蓁的眼神裡充滿了探究。
“怎麼聽上去像是更厲害了?”莊蓁蓁若有所思的說,“
這件事情你叫你的兄弟們,把嘴巴給管住了。你記得跟恭王爺報個信兒。”
“我們遠在東萊,給……給恭王爺報什麼信兒?我又不是他的人。”梁冀北說道。其實,他還真是雲霆的人,但是這種情況下,實在是不宜有什麼牽扯。
“我知道,就是幫我給他捎一個信兒就行。”莊蓁蓁突然想到了凡塵,“你給凡塵也捎個信兒,把你們的遭遇告訴他。免得他到這裡,和你們遭了同樣的罪。”
“果然還是姑娘家家的心思細膩,哪像我們這些大老爺們兒。”梁冀河笑著說道。
“嗯。”莊蓁蓁不鹹不淡的回應了一句,思緒早就不知道飄到哪裡去了。
遠在王城的雲霆,鐵青著臉走進了慕容瑾所在的地方,這地方很是簡陋,整個房間最出彩的地方大概就是那張床了。
慕容瑾就坐在床腳的地上,直到雲霆的腳出現在他的視野裡,他才緩緩的抬起頭來,眸子不自覺地縮了一縮。
不過很快,他就調節了過來,嬉笑著調侃道:“喲,在下還真是想不到,這到我屋裡的第一個客人,居然是恭王殿下!”
“你認得孤?”雲霆故作驚訝的說。
他轉了轉眼珠子,像是在打量雲霆,也像是在探查他是不是在說謊:“恭王爺不認識在下很正常,畢竟這王城裡面住著那麼些個人。”
“嗯。”雲霆冷漠的回應道。
慕容瑾不悅的皺眉,雖然自己沒有借用別人的臉,但也是……也是沒多差的好麼?什麼態度?
“孤過來嚮慕容瑾打聽點事情就走。”雲霆眯了眯眼睛,顯得有些蔑視。
“恭王爺在王城可是能橫著走的,有什麼事情是能夠跟慕容瑾打聽的?”慕容瑾陰陽怪氣的說,瞧他的陣仗像是不知道自己會借用別人的臉。
“沒什麼,聽說你自稱是慕容瑾,所以特意跑過來看看,殊不知只是相貌就差了這麼遠。”雲霆說著彈了彈衣袖,像是單站在這裡都覺得髒一樣。
慕容瑾登時就炸了:“在下就是名副其實的慕容瑾,如假包換!”我也沒有長得多醜啊。
“哦,如何證明?”雲霆冷漠的說,那語氣分明就是肯定自己拿不出
證據。
“你提問我回答便知真假。”慕容瑾強迫自己仰視著雲霆,他覺得輸人不輸陣是基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