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話題轉了回來:“那密道怎麼了?”
崔亦笑回答說:“不過就是藏了些錢財罷了。”
季拈商卻笑了聲:“怎麼我卻聽到說,那密道里藏的不是錢財?”
崔亦笑揚起眉,季拈商見狀又道:“我可是從蕭楠月那裡得的訊息。”
崔亦笑立刻挑眉,露出了曖昧的笑容。
季拈商淡淡擺手:“我和那蕭院主可只有杯酒交情,亂猜不得。”
他季拈商雖然喜歡招惹女人,但蕭楠月那種狠毒又甩不掉的,他絕對不會招惹。
崔亦笑眼中精光一掠,道:“那我就和大哥你賭一把,這密道里到底是錢財不是錢財?”
季拈商微笑道:“你就那麼自信,或者說,是信那個告之訊息的人?我現在倒是對那人更為感興趣了。”
崔亦笑面色一冷。
沈懷棄聽了半晌,已有些不耐,他未曾進過像清風樓這類地方,也沒有兩位義兄那在花間自得的能耐——他一見那些風塵女人便一陣臉紅,再不敢看第二眼。
“既然你們要打賭,那是不是我們要去探一探那密道?”沈懷棄沒有發現崔亦笑神色的變化,但他的開口恰好起到了化解尷尬的作用。
季拈商裝作沒有看到崔亦笑的神情,對著沈懷棄微笑道:“那是自然。”
沈懷棄點頭道:“那好,我們便去探探那密道。”
沈懷棄心裡清楚,自己想去探的不是密道,而是早上游若消失不見的密林——亦或,是遊若。
第二章
夕陽被青山攬進了懷中,只露出面頰上害羞的紅霞。
青、紫、白三道身影緩緩邁進了鍾家村。
突然,一個七、八歲大的孩童跌跌撞撞地撲了過來,恰好抱住了崔亦笑的腿,粉嘟嘟的小臉抬起,閃爍著童真光彩的眸子充滿期待地看著被自己抱住的那人。
“小鬼,放手。”崔亦笑淡淡道。
那小孩卻抓得更緊,眼裡現出了一份仰慕和歆羨。
“放手。”崔亦笑低頭,眼看嘴角又要上揚——這可不是一個好兆頭。
季拈商見狀,立刻一把抱起了那小孩,剛一站定,就只見崔亦笑的腿似乎有抬了抬的跡象。
一旁早料到季拈商會出手救那孩子的沈懷棄皺眉道:“好在大哥手快,否則這小孩子可就送命了。二哥,你……”
“哇……”沈懷棄話未說完,那個被季拈商抱在懷裡的小孩卻是大哭起來。
“你這小鬼,大爺可是救了你的命!”季拈商摸了一把自己的俊臉,轉頭看著崔亦笑,不悅道:“我長得就那般不如你?”
崔亦笑冷淡一笑:“你若不高興,大可用你的蟬翼劍劃花我的臉。”
季拈商放下哭鬧的小孩,笑道:“是個好主意。”
說著,季拈商一手扣住了那孩子的肩,笑容不變卻語氣帶冰:“小鬼,不想這隻胳膊廢掉就安靜點。”——這小鬼有些不簡單,他看崔亦笑時那種仰慕的眼神差點把他季拈商都騙過去,那哭鼻子都演得有模有樣!
沈懷棄一把揪過小孩,把被打斷的話繼續了下去:“二哥你老是出手不留餘地,殺了這孩子我們找誰問話?”
說完嚇唬的話,沈懷棄認真地看著那孩子,問道:“誰派你來的?”
崔亦笑皺眉看了一眼自己紫袍上剛被那孩子抱過的地方,只見十個黑洞洞的指印觸目驚心,赫然已經傷損了表層衣料——這衣袍,顯然不能再穿了。
看著眼前這個個頭矮小,身材瘦弱的小孩,沈懷棄有些憤怒,是誰那麼喪盡天良,竟用孩子來做這飲人鮮血的殺人利器?
那小孩被沈懷棄點了穴道,動彈不得,而眼中似乎要噴出烈火毒液來,恨恨地瞪著崔亦笑,全然不是方才單純仰慕的樣子。
崔亦笑懶得看他,只冷冷地撣撣衣袖:“殺了吧,問也問不出什麼來。”
季拈商一陣無奈苦笑,一個八歲的孩童,叫他怎麼下得了手?
而沈懷棄則更不必說,季拈商敢肯定,他這三弟從頭到尾都未曾打算要這個孩子的命。
季拈商看了一眼沈懷棄,只得嘆了口氣。若是他不在這裡,季拈商便大可睜隻眼閉隻眼,放任崔亦笑解決了這個小鬼——畢竟他和崔亦笑都不是什麼講俠義正道的好人。
但現在,他不能這樣做,因為有這個呆頭呆腦,稚氣未褪的三弟沈懷棄在,他不得不收斂一點,去維護這少年心中對正義的天真信仰。
“我看他也不會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