緊不慢的往大殿上走去。
“呵呵,來者可是清陽侯?”略帶著些許的戲謔,又帶著一份驚豔的神情盯著悽清,就如愛收藏的人看到了稀世珍寶一樣,瞪大眼睛盯住悽清全身上下,生怕離開自己的眼睛,這稀世珍寶就會消失掉一般。
“正是在下。”悽清朝上位者作了一揖,隨後又一副恭敬的神情,靜待上位者發問。
“給清陽侯賜座。”上位者滿臉愉悅的說了一句,底下立即上來幾人,搬桌的搬桌,抬椅的抬椅,忙得不亦樂乎。
“多謝天王。”悽清與司寇入座後,天王開始將目光掃向了悽清身邊的司寇,那眼裡有一絲警惕。
“這位是司寇大人?”天王那顯得有些陰鬱的眼睛,打量著司寇的同時,又閃躲著司寇的回視。
“正是在下!”不卑不亢的聲音,低沉中帶著一絲疏離。
“哦!儀表堂堂啊!”天王顯得有些玩笑的聲音裡,透出一絲冷然,不知為何,他極不喜歡這個夏國的司寇。他直覺這個司寇,讓他感覺到壓抑與沉重。
“天王謬讚了。”司寇一臉平靜到冷然。
“清陽侯此次前來,就四人嗎?”天王毫不掩飾他的奇怪之情以及嘲笑之意放在話裡。
“正是,四人足夠矣。”悽清笑著回答,並未將這個故意為難的問題放在心裡。
“呵呵,不知道清陽侯此次到我們紀國來,是否代表夏天王之意”言外之意顯而易見。
“溥蜻又豈敢擅自做主到紀國來打擾天王雅興。”含著淡笑的悽清,給人的感覺就是不染凡間一塵的清澈脫俗。高位上的天王,眸子再一次暗了暗,隨即又將目光投到了司寇身上,這個男人,真的讓自己有一種難言的壓迫感,讓自己有些害怕。害怕,還真不是一個好詞。
二十年前,自己曾經對待一個男孩,據說那男孩還是自己的弟弟,可是自己見到他,就會不由自主的產生壓迫感,那時候自己就恨極了這種感覺,那時候的自己,只要看到那個清秀勝過自己的男孩就討厭,打他是可以宣洩自己這種壓力的最好方法。所以自己只要看到他,就會不顧一切的打他,踩他,讓他永遠也無法抬起頭來直視自己。然而今天,這是怎麼了,有多久沒有這種感覺了,為何今天又會再一次有這種感覺,這種感覺再一次的壓在了自己心上。
天王若有所思的看著司寇,又看著小人兒悽清,隨後看著站在悽清身邊的小氐與另一個五六歲的孩子,他總覺得這樣的四個人,怎麼可能會給自己壓迫感?一定是哪裡出錯了。
“賜宴吧!”冷眼看著司寇,他知道,這種壓迫感,是從這個男人身上所發出來,正是因為這個男人,才會讓自己有種手足無措的感覺。
“清陽侯,能否請這位司寇大人與我談談夏國之事?”膳後,紀天王看著悽清,嘴角微微上揚,等待著悽清的回答。
“也好,我在外面等你們。”悽清向小氐使了個眼色,三人隨即離開了膳堂。他有一種預感,就是司寇會應對天王的突然邀請。但不知為何,悽清也察覺到了紀天王對司寇的特別眼神,那眼神裡有,也有崇拜
“不知天王留下司寇,有何要事?”司寇恭敬的朝天王作了一揖。
“其實沒什麼要事,只是想知道司寇大人從小就生活在夏國?”紀天王帶著高深的笑意,看著司寇繼續問道:“不知道司寇大人還記得小時候的事麼?”
“小時候的事?”司寇想了想,道:“記事前的事我不知道了,記事起應該是五六歲吧,生活得衣食無憂。父親是邢國司寇,十六歲弱冠之時,送我到夏國曆練,到父親過世,我都一直長居在夏國。”
“噢,在記事之前呢?”天王微微挑了挑眉毛,似乎有一點點的猶豫要不要再繼續說下去。
“記事之前的事,要問我父親了,我記不得了。”司寇若有所思的回答道:“如果生下來就有記憶就好了,可惜小時候不懂事,什麼也記不住。”
“你說得也對,司寇。”似乎是放下心的天王,輕鬆的轉身往膳堂外走去,回頭看了眼司寇,又朝皇宮的深處瞟了一眼
司寇冷眼看著天王的舉動,冰冷的目光注視著天空,這座害死母親的牢籠,我回來了。只可惜,物是人非,眼前這個紀然已經不是當年那個蠻橫的大王子了,可惜就算他是天王,自己也不可能當他是天王!他如願的當上了天王,不知道那個XX是否還活著,就算活著,應該也是生不如死了吧!
只是似乎又有些地方不對,如果前天王駕崩,那麼他的夫人們不應該全部殉葬的麼?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