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開的季節,總是會有很多的美人出現在幼小的自己跟前,只是美人們對自己眼神是厭惡的,幼小的自己根本看不懂她們對自己的厭惡之情,還總是纏著她們跟自己說話。直到有一天,一聲‘王后駕到’,母親匍匐在地,拉著自己也跪在地上,等待著王后的赦免。
等到的是母親被罰掌嘴,而自己被杖責;以為自己和母親會死掉時,所謂的父親大人來了,摟著王后,面無表情,其實應該是非常享受的看著自己與母親被體罰時的痛苦。自己的哭聲只會惹來更多的責罰,從那時起,自己就不曾在他人眼裡再流過一滴眼淚。
再後來,王后失寵了,原因是天王娶了一個美麗異常的重臣之女,而那女人善妒,從她一入宮,目的就是為了王后之位而爭寵。王后自然沒能敵過那女人,那時年幼的自己,以為那個女人是來為他們母子報仇的,她是來幫他們的。所以當那個女人陷害王后時,自己還為那人作了證,將子虛烏有的事說成了真實的事。最後王后被廢,送回孃家。
本來以為終於迎來了太平的日子,結果卻得到母親慘死,只因那一次事情‘敗露’,那女人完全的沒事,變成了他們母子二人心懷叵測而陷害王后的事實了。索性是母親早有準備,將自己偷偷換出宮,送到了另一重臣家裡。那重臣用自己兒子的生命代替自己,以保住了這條命。結果這事讓那重臣之女聽到了風聲,立即設計陷害了收養自己的重臣父親。
父親為保護好年幼的自己,將他送到邢國的朋友(司寇)家,而父親卻因為自己而受到牽連,最後也是慘死獄中。這些事,都成為司寇永遠的痛,如果可能,他都會讓他們付出代價,不管要花多少時間,他都奉陪到底。
紀國皇宮裡,所有人他都恨,所有人,有機會,他都要除去他們!司寇暗暗下定了決心,他知道,自己再恨他們,也不能險悽清於不義之中。他的初衷是保護好清陽侯,至於其他的,可以以後再談。
他也不會忘記,當初自己被迫跪在一個比自己稍大些的哥哥跟前,任他踢打自己,踩自己的臉,直到自己的臉腫得擋住了自己的視線,而所謂的父親,微笑的看著長子凌辱自己,說自己是XX,畜人的野種
那些一起嘲笑自己的人最好——他們都還活著,陰森的眼裡射出冰冷的光,抬眼時卻迎上了一道清澈透明卻深不見底的漆黑眸子,那雙眸子裡有一抹探詢的純淨光芒
☆、266 紀天王,心思多 (3174字)
“到了!”趕車人短短兩個字,讓無聲對視的二人,恢復了平淡,平靜的下了車。車子外,還站著此時正好趕到的小氐。
在侍衛的帶領下,四人徐徐踱著步子,司寇的雙手越握越緊,臉色也顯得越來越蒼白,心裡像被壓了塊千斤巨石一般的沉重。正當察覺到呼吸都困難時,手上突然一暖,先前被壓迫到窒息的感覺頓時緩解了不少,司寇知道,那隻小手是清陽侯的。
一邊放慢了腳步,一邊緩解著心裡的壓迫感。耳邊卻傳來了悽清那輕輕的聲音:“司寇,你的心——亂了!”
“清陽侯”司寇胸中一酸,鼻子處那濃濃的酸味開始湧動起來,眼底的狠戾漸漸消失,只剩下一片冷清,隨即又湧上了暴戾。
“司寇,兵家大忌——心不隨敵而動,更不因敵而亂。”悽清淡淡的話語,不響,但卻在司寇心裡炸得震天響。原來自己表露得如此的明顯,原來自己還是失敗了。一回到這個地方,自己還是無法冷靜,長相清秀的母親,眼裡那終日淡淡的哀傷,以及對自己的溫柔。還那冷漠的王后,那美豔的蛇蠍美人,還有那似笑非笑的父親
一切的一切都是那麼的生動,那麼的殘忍,在還未踏入皇宮開始,自己就已經開始亂了,所幸,身邊的他提醒了自己,這個冷淡得出奇的小人兒,卻能夠洞察一切的小人兒。
“如果你不能保持平靜的心態,那麼這一次,你不要出面,一切都聽我的。”淡淡的聲音,沒有任何的不滿與責備,像是一對朋友一樣,聊著最普通的話題一般。
“清陽侯,讓你看笑話了,沒事。”司寇冷靜了片刻,知道自己不能再怠慢下去,消極下去,只會害了身邊的人,要儘快結束這一切。
“笑話嗎?或許我們所發生的事,都是笑話一場,但我們自己心裡必須要清楚。”悽清平靜的看著前方,隨後見侍衛停下了腳步。悽清他們也立即停下了腳步,等待著侍衛的通傳。
“宣清陽侯。”一個尖銳的聲音傳了出來,先前的侍衛卻並沒有出來。悽清與司寇對視一眼,交換了眼色之後,才緩步上前,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