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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5部分

遠何時來的?”

秦懷遠一揖到地,“在下早至帳中,因見主公與兩位都督,軍師正在研討

陣法,未敢打擾,故而侍立一旁,剛才所言,實是讓懷遠飽受教益。”

燕王讚道:“懷遠勤思好學,有謙謙君子之風,他日必成大器。”

秦懷遠再次行禮,“謝主公誇讚,”他又從腰間掏出一塊桃木製的令牌,“懷遠交令,糧草都已放入庫房中。”“好,懷遠且歸營,隨兩位都督與軍師處理軍中事務。”“諾。”

江城四野空曠,不似洛城群山環抱,一望無際的戰場不染一絲硝煙,表明這裡已經很久沒有經歷過戰亂,連空氣裡面的春風也是柔柔地拂過每一個人的面頰,酥到人的骨子裡。天始終陰沉著一張臉,烏雲紛紛聚攏來,卻不擠出一滴眼淚,彷彿在和誰賭氣一般。燕軍按照原先的計劃布好陣型,主力由軒轅寒靖,艾英,關子義三位將軍領導,側翼則是熊瑛與軒轅澈蟄伏,卻始終不見葉翎羽的身影。

齊王在馬上窺探著,他身著戎裝,威武的身軀稍稍前傾,手握韁繩,宛若一個英武的將軍,“子謙,燕軍用的是何種陣型?”

管寧的面頰如同陰晴不定的天氣,始終讓人捉摸不透,“稟主公,燕軍所用者,是金輪陣與鶴翼陣,一虛一實,表面上看,金輪陣為實,意在以金輪的衝勢,攻破我軍的主力,實際佯攻,引我軍主力進入包圍圈,以鶴翼的實際力量聚殲我軍。”

齊王輕撫鬢邊青絲,面上始終不露一絲漣漪,“那我們就可將計就計。”“主公英明。”

管寧即刻揮動玄黑令旗,那黑色彷彿一道擊破長空的閃電,執掌著三軍將士的勝敗乃至生死。鍾離盛與史文俊策馬揚鞭,直接奔襲燕軍前部的金輪陣,卻在快要接近的一剎那轉向兩邊若隱若現的鶴翼,準備鉗制住兩邊的羽翼。風飄絮遠遠地望見這一幕,嘴角勾出一抹詭異的弧度,她手執紫金令旗,髮絲隨著耳際柔軟的春風跳起舞來,裙襬也微微搖曳,在風中鼓動著,如同一朵永開不敗的白玉蘭,軒轅澈與熊瑛會意,他們與齊國的兩名大將交戰不到十個回合便佯裝敗退,引敵軍進入中軍,這一瞬,齊軍早已殺紅了眼睛,心中湧動著勝利的希望,前幾個月接連敗退的驚懼與恐慌,全部爆發出來,有人甚至暗暗發誓,不殺光燕軍誓不還朝。

黑壓壓的人頭攢動著,比天空上方的烏雲更為可怕,在黑色令旗閃電般的光芒下有序地前進,直殺得燕軍慌不擇路,接連敗退。管寧看著越戰越勇的大軍,心裡竟莫名地生出一絲隱憂,他不相信燕軍會這麼容易潰敗,眼看齊軍就要直搗中軍的時候,正與李和清,史渙,鍾離劍交鋒的關子義,軒轅寒靖,艾英突然扼住了齊王前軍的咽喉,然後迅速回師,直奔中軍救援,而葉翎羽也從後軍的掩護中策馬而來,他帶

著弓弩營中的所有將士射住了即將逼近中軍的齊軍,管寧大夢初醒,他這才明白原來風飄絮是以若隱若現的鶴翼為誘餌,把他們趕入中軍,實際上卻把重兵安排在前後兩軍,此時齊軍已入燕軍彀中。

管寧壓制住心中的慌亂,他拼命地揮動令旗,試圖讓史文俊與鍾離盛突出重圍,卻只是枉然。齊軍已深入燕軍核心,如今就像是甕中一隻垂死掙扎的老鼠,史文俊與鍾離盛引領齊軍,試圖突破燕軍的重重包圍,二人揮舞著手中的武器,奮力斬殺著那些不自量力的頭顱,鮮活的生命葬送在他們的鐵蹄下,他們也絕不會眨一下眼睛。

軍中的幾個校尉按照風飄絮原先的吩咐備好了絆馬索,在二人與關子義,軒轅寒靖,艾英廝殺的當兒,暗暗給這三位將軍做了暗號,三人會意,便假裝撥馬歸營,二人一起趕上,鍾離盛眼疾,便避開了絆馬索,而史文俊只顧眼前敵軍,一下子只覺得身體懸在半空,繼而重重地落下來,再想起身廝殺的時候,卻被關子義用刀架住了脖頸,動彈不得。鍾離盛不忍拋下史文俊,白色的身影復又殺回,任史文俊如何叫他,他也不予應答,“你快走!”

“我豈能一走了之,你我是要助主公完成大業的知己,你不能留下我一人!”史文俊在關子義的刀鋒下摸到了一塊石子,使盡最後一絲氣力,石子正好打在鍾離劍的馬股上,那馬受了疼,迅速地狂奔起來,把鍾離盛帶出了包圍圈。

此時齊軍大多撤回,葉翎羽卻從後面趕了上來,拈弓搭箭,就在弓滿如月的那一瞬間,他的耳際響起了風飄絮的叮嚀,“翎羽百步穿楊,必能射中齊王,可是這一次戰爭的目的是為了打擊齊軍計程車氣,好讓日後齊軍的歸降更加順利,而不是以陰險毒辣之法射死三軍主將。因此,此箭射中齊王,震懾敵軍即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