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米花市,不到半年時間,殺人分屍爆炸搶劫無惡不作。” 方未艾笑得前俯後仰,“沒有萬年小學生男主角,我們可不敢!” 衛懷信看他們熱絡,納悶地問:“米花市是哪兒?” 杜若予和方未艾面面相覷,得出個結論——衛懷信果然沒童年。 “其實昨天最早發現屍塊時,我們已經提取dna,但dna庫裡的親緣比對、前科人員庫和打拐兒童庫都沒有資料符合的,近期所有的失蹤人口報案,都和她對不上。”方未艾恢復正色,“反正當務之急是先弄清楚她的身份,總不能叫一姑娘被殺了,還做孤魂野鬼吧。” 衛懷信本來要請方未艾吃飯,結果不等天黑,方未艾就被一通電話叫走,那邊似乎情況緊急,他火燒眉毛便跑了。 呆到夜裡,衛懷信因為要趕第二天的早班機,也向杜若予告辭。 === 小公寓裡接連離開兩位大男人,氧氣似乎都充裕不少,杜若予有些鬆快,還有些失落。 不知道下一回再見到衛懷信,又是何時。 有衛懷信在的地方,衛懷瑾便不會出現,杜若予將此種現象解釋為同姓相剋。 如此一消失,等到杜若予夜間臨睡前,才聽見衛懷瑾在陽臺哇呀一聲尖叫。 “總算回來了。你怎麼被鎖在陽臺了?”杜若予拉開陽臺門,就見衛懷瑾花容失色站在衛飽飽身旁,一手驚恐捂臉,一手顫顫指向前方。 杜若予順著她手指方向看過去,只瞅了一眼,差點昏厥過去。 只見陽臺地面上,那個屎黃色編織袋的開口結繩已經鬆散,一隻黃黑毛母雞從裡掙扎出大半身體,鮮紅色的冠頭下,一隻黑溜溜已經擴散開的死眼正冷冷瞅著陽臺天花板。 那雞側身倒著,一動不動,不是睡著了,就是死了。 杜若予嚇個半死,怎麼也想不到他們三個大活人竟然一起把這隻雞遺忘了,更想不到千防萬防,家賊難防,有朝一日,她竟然要在最安全的家裡目睹“屍體”。 她捂住眼睛問衛懷瑾,“死的還是活的?” 衛懷瑾也害怕,伸長胳膊,用他們午後種樹的小土鏟戳戳母雞的頭。 母雞兒童拳頭大的腦袋晃了晃,毫無動靜。 “……死了……”衛懷瑾丟下土鏟子,絕望地看向杜若予,“杜杜……你……” 杜若予重重關上陽臺的門,衝去沙發找手機,壓抑著雷霆怒火給方未艾打電話。 “杜杜啊,我這忙……” 方未艾一句話未說完,杜若予已經破口大罵,“你的雞在我家死了!” “什麼雞?”方未艾怔了好半晌才想起來,“啊!啊!我的雞!我把它落在你家了!我說怎麼總覺得少了什麼。它死了?怎麼死的?自殺還是他殺?” 杜若予氣得一腳踩上茶几,“我怎麼知道!” “你是不是沒把袋口鬆開,活活把它悶死了?” “我、怎、麼、知、道!”杜若予這會兒已經氣到聲音拔尖又飄忽,恨不得靈魂出竅鑽過手機,抓住方未艾一頓千刀萬剮。 那邊有人在催方未艾,方未艾應了聲,對杜若予小聲道:“杜杜啊,我得忙了,那雞你幫我處理了吧,回頭再說,掛了啊!” “誒?哎!”杜若予在原地一蹦三尺高,“方!未!艾!” 電話裡只剩系統提示音。 “杜杜……”背後陽臺的門被推開,衛懷瑾弱弱喚了聲。 杜若予心驚肉跳地回頭,就見衛懷瑾抱著那隻母雞,雖萬般無奈,可眼裡還是藏了點忍俊不禁,而她懷裡那隻原本已經死絕的母雞,此刻正昂然抬起腦袋,驕傲冷漠地斜睨杜若予,紅色的肉髯隨著它腦袋一轉一動,很有活力地抖動著。 衛懷瑾想笑,又怕激怒杜若予,“那個……杜杜……它好像……復活了……” 透過衛懷瑾,杜若予清楚看見陽臺地上那隻雞的屍體。 她又看看衛懷瑾懷裡母雞的亡魂。 “杜杜……”衛懷瑾搜腸刮肚,試圖安慰。 杜若予呆子似的杵了許久,忽然捶胸頓足嚎啕兩聲,然後默默蹲下身,抱頭沉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