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怎麼了?”從來沒聽說這丫頭哭過。
“還不是你們,害我被表哥罵。”
看風薩那副委屈的模樣,齊克新差點爆笑出來。不過也是,這全京城裡,除了張若輝和老七外,想是再難找出一個男人肯捨得罵風薩了。
“好了好了,為表示歉意,帶你去個好地方玩。”
齊克新眼中的好地方?
風薩當下忍住了淚意,滿面狐疑的瞧他那副明顯心懷鬼胎的神色。
齊克新也不解釋,只是從她手裡把畫抽出來,轉手交給了何順:“小傢伙拿畫回家吧,本貝勒今天親自侍伺風薩格格回府。”
一個香袋頓時砸在了齊克新的臉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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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疏霞錦院?”
這名字還真是怪異,而且這地段也實在是超詭異。外城希顏本就少來,更別說這七繞八拐的彎子,外帶眼前這座實在看不出名堂來的深宅府邸。
難道是老九的私宅?
回頭看齊克新。齊克新卻是笑著搖頭,上到門前後,在門環上左五右二輕輕一拍,原本關著緊實的大門頓時開啟。然後,四個清秀動人的小廝就是出來了。兩個牽馬,兩個引道。
“唉!這種地方我來過,其實不算好玩。”鴨館,以為本姑娘沒來過啊。太過熟悉的步調,讓希顏頓時明白所謂的好地方是什麼地方了。
齊克新聽了卻是當場噴笑:“我可不好那口。”
也是,好象沒聽人說僖榮有此等愛好。而且這院子裡面的程設也和那所鴨館不太相同,處處桃紅柳綠、鳥語花香,靜波海池,亭臺軒榭。每一個亭臺之間相隔都甚遠,而且旁邊非水即山,難有容人之所。風薩大概明白這是什麼地方了!
齊克新對這地方似乎很是相熟,縱使門口那兩個小廝在送進第一道門就消失不見,可他卻依然在這堆柳林花從中左穿右繞,很快就是來到了一座假山之上。一間不大的二層小樓,門戶緊關,可仍然可從裡面隱隱聽出來男女廝混的聲音。先開始不過是調情之類的聲音,男聲放蕩女聲妖媚,可後來……
“喲,你們怎麼不等我來就開玩了?”
齊克新一腳踢開房門,拉著風薩進屋。屋內錦簾紅紗罩著看不真切,可紅簾卻隨著齊克新的聲音一併挑起半邊,然後……
咣噹、啊、唉喲、噗。
那個解釋一下,咣噹是有人嚇得從椅子上跌倒的聲音。啊,是衣不蔽體的女人在瞧見齊克新身後居然探出一個絕豔女孩的臉龐來後的驚叫。唉喲一聲,是女人嚇得跑開穿衣服卻把男人帶倒的聲音,噗嘛!是風薩的噴笑聲。
就知道這個齊克新沒安好心眼,可是也不至於損到這種地步吧?居然帶自己來看活春宮,而且是四人行的那種。保泰保綬海善居然還有實格!真真是笑死我了。
那四個女孩當時已經嚇得全跑到樓上去了。那四個男人當然也是趕緊收拾衣衫,沒辦法,風薩的出現太憾人了。所以等齊克新再次拉躲在他身後的風薩出來時,那幾位大部分都已經穿戴得差不多了,實格更是二話不說當場暴走。保綬雖然留下了,可是臉色卻很是緋紅。保泰倒大方得緊,笑嘻嘻的看看風薩又瞧瞧齊克新,一臉的曖昧詭異。至於海善嗎?那個不要臉的東西,居然只是套好了褲子,外衫依然敞著,露著大半胸膛。賣肉啊!雖然這傢伙身材確實很不賴。
不過,風薩真的很想笑。
“二哥哥,你也有這種愛好啊!風薩真是沒看出來耶。”
保綬對著一屁股坐在自己身邊風薩的那張過於明媚乖巧的笑臉,半天都沒有說出話。端起酒杯喝一口想壓壓驚,可卻嗆道了。看得風薩當場趴在桌子上就又是一頓狂笑!
保綬抹不開臉,保泰卻是不怕的,看看這三男一女,心下頓時明白怎麼回事了。怪不得齊克新今天邀幾個出來玩,原來竟是為了這個。不過看齊克新臉上不是很得意的笑容,就知道對於這種局面,他也在意料之外。風薩原本是應該看到保綬實格最重要的是海善這樣的風流事蹟後,當場翻臉大發雷霆的。可沒成想,這妮子卻象是碰到什麼天大的樂事似的,笑得眼淚都出來了。
一條帕子遞到了跟前,風薩卻當場開啟,笑著逗保綬:“哪個女人給你的?我可不要用。”說罷,自顧自的抽出了自己的帕子抹眼淚。等笑得差不多後,才是扭頭看齊克新:“唉,我又不是男人,這種地方有什麼我能玩的?”
一副不明所以,偏又理直氣壯的德行,氣得齊克新半天都沒有說出話來。這實在是在意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