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沒有繼續隱藏,也就從黑暗處走了出來,不過,卻是一副敵對的狀態,手裡拿著弓箭,拉得飽滿,正對著白霄。
那還是一個十一、二歲的孩子,穿著歧國人的土布衣裳,抹得長江黃河般髒兮兮的臉上,有一雙充滿敵意的眼睛。
這孩子的態度讓白霄覺得不解,既然是充滿敵意的,這孩子又為什麼要救自己呢?
“我叫白霄,是個商人,被困在這裡,你呢?”
白霄用的是歧國的語言,聲音雖然難免帶出顫抖,但卻有著以往的平和,淡淡軟軟的,並不像一般女人那般生硬,自然地帶出一絲親切。
不管怎麼說也是這孩子先救的自己,是敵是友,自己總要先開口,希望可以緩解一下這詭異緊張的氣氛。
那孩子聽完白霄的話,舉著弓箭的雙手慢慢地放了下來,白霄提在嗓子眼處的緊張也隨之放下,白霄衝著那孩子招了招手說:“我們一起逃,好不好?”
白霄沒想到那孩子竟會立刻搖頭,然後轉身又返回了她剛出來的地方,身子立刻隱在那片黑暗裡了。
白霄沒空猜那片黑暗處還藏著什麼樣的秘密,既然那孩子不願意同自己一起闖出去,自己也不能強求人家,誰都有自己想要守護的人和事,這是沒辦法的。
白霄附下身,撿起那女人手裡的自制土槍,這槍雖說造型難看,殺傷力也未必好到哪裡,但總歸是一把向樣的武器,拿著倒也可防身的。
白霄以前當兵的時候,也沒少玩弄過槍,不過那時因為是女兵的原因,很受照顧,並沒有真真正正地參加過又苦又累的操練演習,但基本的打靶還是學過的。
拿起那把土槍的同時,也沒敢把自己帶出來的剔骨刀扔掉,關鍵的時候,這刀還是用得上的,誰曉得這槍能不能射得出子dan。
做了短暫的準備後,白霄最後又往那片陰暗處望了一眼,便毫不猶豫地向西跑去。
往西的這一路上的都是狹窄的暗巷,其實即使有大道,白霄也是不敢走的。白霄只敢走有隱蔽物的地方,不在快,只在穩。
這一次白霄學得聰明瞭,再也不敢做剛才那種不探不查,一把拉開門的傻事了,哪過是一步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