門摸去。
不算躲在地下的時間,白霄在這家旅店住了也有一個多月了,那段下雨的日子裡,無事可做的白霄為了陪自己男人散心,也是做產前運動,就是從酒店上下散步的。
裡外環境白霄熟得不能再熟,眼見著以前的繁華落成現在的殘敗,白霄心裡有種說不出的滋味。
走過的地方到處瀰漫著腐朽的味道,眼見著長廊柱子上吊著的幾具殘缺不全的屍體,也只能當做看不到了。
從白霄所在的房間出來,直到走完長廊,白霄都沒有再碰到第二個人,這讓白霄覺得很奇怪。
昨天還明明見了許多的人,怎麼今天這裡就僅有一個人了呢?難道那個隨便女人僅是個守點兒的,大隊人馬已經撤走了不成?
白霄心下狐疑,腳步也就更快,身子彎過長廊下的扶梯,剛想要轉入扶梯後面不遠處的雜物間,卻聽到對面傳來了說話的聲音。
白霄仗著身形瘦小,連忙鑽進了扶梯下面的空間裡,隱在了陰影中。
“細妹去趟茅房怎麼比蓋間茅房時間還長?”
“誰知道啊?該不會是趁著尿道跑了吧?
“沒準,這混蛋從來都是逃兵,聽說西華國的軍隊已經打到西門了……”
“誰說不是呢,怎麼能這麼快……才一天的時間……”
“人家都是鐵殼子的帶輪子的大武器,咱這算什麼……”
“仫姐,咱用不用去上面找找啊?”
“找個屁,我估計她是跑了,咱們也抓緊時間撤吧,等明天西華國的大炮轟過來了,跑都沒地方跑了!”
“是,是,……”
聲音漸近漸遠,白霄卻聽得字字清楚。
西華國出兵了?以自己判斷,自己的國家……是絕不可能是為了自己的僑民出的兵,但又偏偏出的那麼巧,想起月前的遊行隊伍,……如此,……再去看長廊上掛著的屍體,白霄覺得滿目的蒼涼了。
不過,有一點卻是值得考慮的,如果是自己的國家出的兵,那麼,自己還有必要冒著風險闖出旅店嗎?現在的外面一定亂得可以,也許只要等待一夜,這個局勢就不是現在的局勢了呢。
這一刻白霄的大腦亂得很,她把一切可能發生的情況都想過一遍後,還是決定既然已經出來了,總得去外面探一探才行,把自己一家子的生死,寄託在別人的幾句話裡,怎麼行?
那兩個人不是說西華國的軍隊已經打到西門了嗎?那好,自己就往西門闖一闖。
白霄打定主意後,又豎起耳朵聽了聽左右,確定沒有腳步聲,才快速起身,做了一個輕巧的前滾滾到了牆角處,身體貼著牆體,慢慢地向雜物間移去。
白霄是記得的,那個雜物間後面有一個小門,平時是做搬菜運物用的,知道的人並不多,她也是聽樂老說起,才知道有這麼一個地方可供出入的。
雜物間雖是叫著雜物間,平時卻並不零亂,怎麼說也是個豪華酒店,處處都見著景景有條,但現在,白霄前腳踏進去,後腳就想邁出來了。
太悽慘的情景了,簡直就是一個活生生展示出的煉獄。
遍地橫放著□的男屍,最靠門的竟還有兩具幼童的屍體,被扔的形態各異,有一點確是相同的,下身的狀況都是慘不忍睹。
白霄不忍在看,牙一咬,邁過一具具地屍體,快速地從向門口走去。
許是受了這滿屋子男屍的刺激,白霄竟忘了大忌,一把拉開那狹小的門時,一支黑洞洞的槍口指向了她的胸口。
“沒想到……這裡竟還有活的……”
那女人呲出黑黃的牙,自顧地冷笑著。
白霄的大腦卻一片空白,這種情況下,她反應出的不是對死的害怕,而是想到……自己終於還是要負了澤吾,要把他丟下了……
白霄還未等閉眼,突如其來的情況又一次驚震到了她。
那個拿著槍的女人,還未等對她開槍,就慢慢地從她的眼前倒下了,瞪得溜圓的眼睛也是滿下的不信,只可惜手指再無扣動板機的力量了。
白霄一時無法從這生死一線的狀況裡清醒,眼見著那女人滑到在地,轟然地倒成一攤泥,這才看清,在那女人的後心處插著一根羽毛箭。
這是歧國人經常用的武器,歧國的生產很落後,她們的槍支很少,還維持在冷兵器時代,可白霄想不通的是……歧國人怎麼會救她呢?
想到這裡白霄連忙抬頭,向對面的黑暗處望去,那裡隱隱地有一個不算高的身影,感應到了白霄望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