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零五天了,我還記得你在我房裡住下的第一天晚上,你顫微微地叫著我妻主大人時你的模樣,那時我就想,還是對這個男人好一點兒吧,他從現在開始是我的男人了,一輩子都要是,呵呵,一輩子有多長啊,這麼想著想著,就再也看不得你受一點兒委屈了,想要把你放在手心裡呵護……”
一年多了,就在指間流過,每一天白霄都是記得清楚的,就像記這些日子組成的數字一樣,無法忘記,深深地烙進靈魂深處。
本來想在這一週年的時候,搞個慶祝,也順便用自己這個還未出生的小生命加些喜氣,可誰知道接連有事,一直也未得空,如果這次能僥倖活下來,怎麼也要放上一萬響的鞭炮的。
聽到妻主提起過往,澤吾細長的眼眸裡忍不住浮上一層水霧,若是沒有碰到妻主,自己這一生怕是也不會嚐到半分甜味吧。
妻主用平和的柔情給自己撐起一片溫暖的世界,寵著自己,疼著自己,自己都不敢想像沒有妻主的日子,自己該怎麼辦?
“霄,你不會丟下澤吾的,是吧?”
心裡突然慌得要命,彷彿必須要得到妻主的親口答應,才能舒服,雙手也緊緊地握到了妻主正給自己做著按摩的手上。
白霄苦笑,澤吾的力氣什麼時候變得這麼大,抓著自己的雙手捏得自己好疼,像是一下子能從手心疼到心裡,只是這話……要讓自己如何回答。
“霄,霄……”
澤吾慌了起來,以往自己這麼問,妻主總是會馬上點頭,為什麼現在……
“是,澤吾,我永遠不會丟下你的!”
白霄說時,唇角上揚,笑得陽光,兩世裡,還極少有這麼陽光的時候,吻慢慢地落到了澤吾的臉側,吻去那裡正悄悄滾落下去的淚水。
所有的回答都不如說出 口的這個回答,換做別的,自己的心也會痛得四分五裂的。
“嗯,霄,你要記得你是答應過澤吾的,答應過的!”
妻主從來沒有騙過自己,妻主答應過自己的事,總是會做到的,如今妻主這麼說了,那就是應該不會錯的,自己應是安下心來的,可為什麼心還是這麼慌呢,彷彿只要一鬆手,就是生離死別。
“是,澤吾,我們會白首到老的,我的小傻瓜!”
“嗯,白首到老!”
多麼美好的約定,只是說著的時候,眼前都能浮出那片溫馨沉醉的景象。
——不管如何,一定要堅持下去,活著。
一路亡命
其實細想想,人生的每一次選擇都是一種冒險,人就是在這一次次的歷險中,生並活的。
白霄從來不怕冒險,也知道有些危險是躲不過的,但她從來沒有想過,有朝一日,她要手持利刃,像殺雞宰鴨一般,毫無思考餘地去殺掉一個人,還是一個連一句話都沒有說過的陌生人。
這個經歷還是有些沉重的。
深深地吸氣,又重重地吐氣,這樣重複了三次,癱坐在牆角處的白霄還是沒有辦法從剛才的血腥裡掙脫出來。
強忍著眩暈的感覺,瞟了一眼倒在身側血潑裡的屍體,白霄握拳努力地沒讓自己嘔吐出來,迷迷糊糊地想著下一步該怎麼辦,這才出了壁爐就碰到不利的事,見了血,接下來的路可能會更不好走。
白霄用牙咬著刀把,用盡全身力氣拖起那具屍體到了牆倚角處,輕手輕腳地把地上的垃圾雜物撿起一些蓋在了屍體上,決定把這具屍體先掩藏起來,不能讓她的同夥發現,否則,就是大麻煩。
說實話白霄真沒想過要殺她的,只是碰巧白霄剛走出壁爐就撞到了這個正從壁爐旁隨意大小便的隨便女人。
兩相碰頭,白霄還未來得做出反應,那女人就要叫,也幸好那女人嘴裡叼著的衛生紙關鍵的時候起了幫兇的作用,也應了那句“自作孽、不可活”的道理。
想要呼喊的情急之間竟在瞬時堵住那女人的嘴,給了白霄短暫的幾秒鐘,也就是這幾秒裡,白霄手裡拿著的刀□了那女人的肚腹中。
有了第一刀,就不怕捅不出第二刀了,就如風颯的評價,白霄是個“斯文敗類”,這一點兒錯沒有。
白霄的斯文是裝出來的,她本性裡也有那麼些許地好鬥成份,平和的背後掩起的全是波瀾。
那時在平城夥同馮伸、秦琪她們幾個的群毆中就是可以看出來的,她下手毫不留情,這關乎生死之時,她又怎敢疏忽。
草草地處理完那具屍體後,白霄拿著刀把向外移動,穿過暫時沒有人的長廊,奔旅店的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