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也得過得生活舒適,衣食無憂。
但是這句話無疑又讓李楓的愧疚感加深一層,聽在眾人耳裡,覺得也是那麼一回事,又覺不出白霄是故意而為的。
“老六,你怎麼能這麼說,你是咱們這屆畢業生裡天份才學最高的,就算不深造,也不能隨隨便便找個工作啊!”
第一個出來打抱不平的是寢室的老大,叫何靈。
“就是的啊,我前兩天聽導員說學校還有一個留校名額,老六,你應該去爭取爭取!”
老三隨聲附合著。
留校名額這件事白霄一個星期前就知道了,她不是沒有想過,而是覺得機會很渺茫。白霄暗裡盤算過這屆畢業生,好幾百人,只有一個名額,傻子都能想清楚早已經是內定好的,怕是這屆畢業生裡有教育局或是學校領…導…的子女,不得不按排,——爭這個名額,比考公務員還難呢。
“不要了吧,三姐,你沒想想和自己的師長一起任教,得多扭!”
白霄故做了一個懊惱的表情,隨後開著玩笑說:“難道三姐想以後見到我時,我是一副宋老夫子的模樣?”
宋老夫子是教他們政治經濟學的教授,永遠一頭亂髮,永遠一身青灰色的制服,永遠一張撲克臉,被學生們暗地稱為“活化石”。
“倒也是!”
老三也感同身受,想想學校這些教授,與他們做同事,那和佛堂裡的雕像做同事有什麼區別,還真是對不起大好青春年華。
“呵呵,姐姐們別為我愁了,只要姐姐們發達了,小妹就有出頭之日了,所以,你們還是多為自己謀劃吧!”
藤之所以活的時間長還活得比樹滋潤,是因為它比任何植物都懂得攀附,白霄就是一個以藤標榜的人。
白霄從不怕周圍的人比她好,認識的人好總比不認識的人好要強許多的,有那份嫉妒心思,倒不如想想怎麼與這些認識的又比她好的人攀上關係,以求最大的利益。
人際關係,永遠是白霄把握得最好,也是最懂得利用的武器。
平靜卻忙碌的日子又過了半個月,這半個月白霄為了應付畢業答辯都是住在學校的,家一次未回,等她被一個電話叫回家時,家裡已經物是人非。
“霄兒,你姐姐死得好慘啊——”
父親的哭聲像老鼠倒洞發出的噪音,白霄聽著鬧心,卻又不能出言阻止,誰讓這時就是一個哀傷的時刻啊!
那頭棕熊死了,死的很突然,死在她最愛的酒桌上,沒有父親所說的慘,倒是自作自受的最好解釋,有句話怎麼說天作孽猶可恕,人做孽不可活,白霆要不是天天抱著酒瓶子,怎麼可能才二十八歲就死於腦出血。
初聽白霆的死訊,白霄除了有些震驚,別的情緒倒也沒有,白霄本就是個冷情的人,何況白霆又不是她的親姐,觀察到全家悲傷的氣氛,白霄決定還是得裝一裝的,可努力了半天一滴淚都沒有擠出來,只能把平時平淡的神情換成沉痛的,卻也是最大極限了。
母親電話急招她回來,是要她幫忙處理白霆的後世。這個後世裡,最最重要的一個就是關於白霆遺孀的處理。
在復元時空裡,妻主歿,做為未亡人的夫郎通常有三種處理方法:沒有生育過的,要殉葬,除非妻主特殊留了遺囑,才能活命,去路也要由妻家人按排,或是被賣或是終身守節。第二種就是生育過的,且生育的是女孩子的,要一生守節。最後一種就是生育過卻生的是沒有繼承權的男孩子的,這個除了殉葬還有一條出路,就是做妻主姐妹的陪侍,是生是死就要由妻主的姐妹做決定了。要是妻主的姐妹不要,那就是殉葬,要是有人收房,可以帶著生的男孩子順承進這個女子的戶籍。
現在,白霄除了面臨著白霆葬禮按排的事外,姐夫澤吾以及澤吾生的兒子白鬱的去留問題,就成了白霄最最頭疼的問題了。
這是白霄以前沒有遇到過的事,別說遇到了,連聽都沒有聽過。
可以繼承遺產是一件好事,可若要是繼承這份遺產時半分錢財未有,只有人家的丈夫和兒子,放到哪個繼承者身上,哪個都不會滿意的吧。
白霄左思右想,都覺得自己是無福消亨姐夫澤吾那一聲聲細如蚊叫的“妻主大人”的,平時偶爾聽到澤吾叫幾聲“姨主大人”,白霄都會抑住不住地起雞皮疙瘩,真要是答應下來,那可就是天天面對了。
白霄可不想自己不舒服,既然殉葬是這一世男人的命運,那麼就讓澤吾順應命運好了。
白霄剛想要說卻突然想起了另一個問題,這個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