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霄抱著一本財經書坐在窗臺上,後背靠在窗框上,聽著幾位姐姐的七嘴八舌,只覺得好笑。
都是一群沒有見過社會是什麼樣的小青年,以為自己一身才能,懷揣著遠大抱負,別人就會主動上來爭他們搶他們,卻忘記了最現實的因素,白霄是過來人,自是明白這其中的奧妙,什麼才女佳人,進了社會,都是凡婦俗子。
“老六,你肯定是要繼續深造了吧?你要是往上考,肯定考得上去!”
說話的是老四李楓,白宵的靈魂來到異世,睜開眼睛,看到的第一個人就是李楓。
這倒不是原先的白霄和李楓的關係有如何的好,正相反,原先的白霄仗著自己的才能,很是看不起同寢室的人。
有一副清高的性子,對誰都是冷言冷語外加冷嘲熱諷的,以為這世界上只有她一個天才,別人都是蠢材,也就是這副性子給她惹的禍。
那場藍球賽,本不應該身材清瘦的白霄上的,可白霄愛出瘋頭,以自己學生會副主席的名頭壓下了本該上場的李楓,李楓心懷不滿,藉著撿球的機會小小地報復了白霄一下。
本來只是想把藍球扔到白霄的身上,誰曾想白霄在躲的時候不偏不倚、本該砸到身上的球卻砸到了頭上,這一下子就把白霄砸昏了一個月。
李楓是個直性子人,一看到自己惹了大禍,也後了悔,事實卻已經造成了,好在李楓的家長是明白人,又加上家底雄厚,在李楓闖了禍後,把一切責任攬了下來,承擔了白霄的所有治療費用,李楓也一直在醫院照顧白霄,本是想贖罪的,卻沒有想到清醒過來的白霄,不但原諒了她,還改了以往清高的性子,和她成了朋友。
在李楓心裡值得感動的事,對於白霄來說卻是故意而為之的,除了剛清醒時片刻的迷茫,老謀深算的白霄馬上就適應了,也已經開始為自己新得來的生命做著佈局了。
繼承遺產
初來異世的白霄,除了片刻的迷茫後,很快穩定下來,以平靜的態度面對周圍的一切,又有一副本就是病著的身體可做擋箭牌,在透過幾天冷靜的觀察後,她選定了一個妥當切入點了解這世界,——李楓就是白霄選中的點。
相對於親密的父母,倒是李楓這個愣頭青好下手,白霄所需要的前白霄的資料都是從李楓嘴裡問出來的,又利用關李楓愧疚心理,成功地結交下了李楓這個視她如手足、她卻視李楓如衣服的姐妹。
有一點李楓想錯了,白霄不是改了清高孤傲的性子,而是異世來的白霄從來就沒有清高孤傲的性子,白霄的性子是圓滑的,把所有算計掩藏在平和的表面背後。
無利可圖時,她是不會顯露出半分,也不會因為沒有必要的小事得罪任何的人。在白霄的眼裡,任何人都是有可利用價值的,只看掌控的程度。
“四姐也知道我家條件不好,我又錯過了保送名額,失去了公費的機會,即使考上了,家裡也拿不出那些學費的,我想過了,我還是就業吧,可以減輕家裡的負擔!”
白霄說得平平淡淡,聽在李楓心裡卻是酸楚之極,想想曾經那麼驕傲的白霄,竟也會說出 這麼世俗的話,哎,一切都是自己不好,都是自己小器,不過是一場藍球賽,害得人家斷送一生的前程。
其他幾個礙著和李楓的姐妹情份雖沒有明著說,卻也跟著唏噓感嘆起來。人,永遠都是偏向著弱者的。
學生就是學生,在成熟人眼裡,很普通的小事,在他們眼裡卻是不能忘卻的沉痛。
白霄就是利用了李楓的這個心理,她要讓李楓有負罪感,這樣才能為她以後所需要的東西攢好助力。
“都是我不好,不如你考吧,我和我母親說,你的學費,我讓我母親出!”
這種傻話也只有李楓這樣的人能說出 來,白霄是一輩子也不會說的,但白霄卻願意聽。倒不是為了李楓說的這件好事。
書,白霄肯定不會再讀了,白霄向來覺得要是不做專業學者,知識不用研究得太深,夠用就行,研究太深會變傻的,而自己絕對不是個做學者的料。
其實,白霄早早就有了自己的打算,她想考公務員。只是現在還不到說的時候,西華國招錄公務員的時間是在十一月份,而現在才是六月底,說得太早了不好。
“不用了,四姐已經對我很好了,上次撞到頭後,腦子明顯不夠用,怕是研究不了太深的學問了,還是找份普通的工作適合我。”
白霄只是隨便說說,換取點同情,她才不會隨便找個普通工作對付自己呢,即使坐不到原時空的那個位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