are known as the Plough”。這說明除了英國人稱呼它為“耕犁”之外全球大多數人稱呼是一致的,包括中國人。“Dipper”,表示“容器”,並且強調與水有關的“浸”的含義。中國人稱呼它為“鬥”或者“勺”,這裡隱藏著一個不能輕易看到的秘密:中國古代人與西方人的稱呼是一樣的!“勺”就是舀水的容器。這就是說,“北斗星”的稱呼很可能不是中國的自產,而是來自國外,或者說在古代全球是“同源”(除了英國)。中國對其命名“勺”的稱呼取了意譯;中國的“鬥”取了音譯。“鬥”(Dou)很可能就來自“Dipper”的第一個音節“di”,當然這還要考慮到許多變遷是個大概。許多人指責我使用英語與中國語音的對應,說這樣不嚴謹,按照他們的邏輯,不說不做大概是最“嚴謹”的了。我覺得這樣的人多半根本不瞭解我們面對的完全是一門非常學科:史前史。
同時,“北斗”這個稱呼暗示了古代的中國人已經有南北半球的概念,否則何來“北”呢?暗示了這群命名的人知道在南半球看不到“七星”。進而這個推測說明了這個群體的人是去過南半球的,有南半球的概念。我們有可能真的大大低估了古人的能力和活動範圍,這個錯誤直接導致了中國人對於“西來說”的錯誤反對,因為中國人認為那是不可能的,而這個“不可能”主要就指地理上的遙遠。
圖騰、“大熊星座”與“七星”(2)
文獻學可以在我們的探索中發揮許多作用,其中之一就是需要查清“北斗”第一次出現在哪裡。
“北斗”對北方人是指路明星,或許正是由於這個功能,“鬥”這個古字甚至主框架取了“十”字,以表示在春夏秋冬“斗柄”所對應的四方?同時這個“星斗”的詞彙也反映了中國人對於“北斗星”的極其崇拜,因為它替代了所有的“星辰”而成為一個集體的代名詞,因而有了“星轉鬥移”等成語的出現。
同時我也提醒有關“宿”這個字,它非常特別,從甲骨文裡“ ”或“ ”我們或許可以猜測它與“天梯”以及“天神”的關係,它與“星”合在一起的“星宿”實際上表達的不僅僅是我們今天理解的單純“星辰”含義,它具有“星座”以及“星座裡的神”的意味,這個特色會指向另外一個讓我們驚訝的文化現象,它通往古代帶有宗教意味的的星象學!
《說文解字》裡只把“鬥”字僅做“十升”的量詞假如不能說是錯誤的,起碼是狹隘的。當然即便是這個狹隘的解釋也說明了“鬥”與“七星”之間的神秘關係。“升”這個詞彙不是平白無故就聯絡到“鬥”的,因“升”而“鬥”、有“升”才有“鬥”的天文邏輯關係早就存在於中國的文化之中,但這個世俗的量詞關係卻是後來才有的。我確實不知道今天的簡體字“鬥”起於何年,為了嚴謹,我們放棄對於簡體“鬥”字的“指路”功能考究。檢視甲骨文,“ ”,我們發現它正是一個天上“七星”最常見的符號:一個敞口的方勺帶一個長柄。但是《說文解字》沒有提供“七星”的意思。並且我們看到它的另外一個甲骨文形象更像是一個“犁鏵”: ,《說文解字》同樣對此保持了沉默。沒有“西來說”的理論體系支援所有的中國文字對許多事物都保持了沉默,至今三分之二的甲骨文都未被破解,這或許是一個形象的比喻或象徵:中國三分之二的先秦典籍都是一場誤解,而今天的先秦史更是一盆糨糊。
兩個截然不同的形狀,“鬥”與“犁鏵”,可以解釋“七星”最初所具有的兩個意義分別在兩個(甚至多個)文化體系中的出現。而這兩個“稱呼”最初都曾經出現在中國的甲骨文裡,說明了許多微妙的事實。其中之一是遠古文明的大交流發生在至遲甲骨文出現的時間,否則中國的北斗怎麼會與英語國家的“犁鏵”那麼接近。另外,當時在中國不同的部落或群體中同時具有這最初兩種不同“北斗”的說法,所以它們都落實在甲骨文裡,但是中國人最終選取了“鬥”作為定型。這個文字的最終選定也為最初中國文明從多源到逐漸融合為單一局面提供了一個依據。這個現象也為甲骨文裡為什麼有那麼多不同的字卻表達同一個意義提供了一個參考:不同的文化同時存在,並且這些不同的文化不全是中國內生的,而是來自與外部不停的來回交流。這個交流比我們想像的要大得多,它之所以可能發生,不是因為交通條件發達,而是因為自由!但在周朝前後,這個交流卻陷入了停頓,自主的中華文明也開始得到獨立催生,一個關起門來打狗的封閉東亞文明開始了。
我們越來越發現天文學結合語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