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下來。
“伏羲”與“盤古”的傳說歸一,說明了中華民族有共同的文明淵源,不管這個根源在哪裡,它們都在東亞發展出了自己獨特的新文化。儘管中國南北文化有差異,但它們確實應該看作一體的新文明。我認為中華文明有多長,“伏羲”與“盤古”的傳說就有多長。一個倉促的看法是,這個傳說的根源應該有3000年左右的歷史,他們可能超出了祆教的存在。但“伏羲”與“盤古”作為文化符號頻繁出現卻應該是在漢朝前後,這個傳說的發展借了道教的東風。
圖騰、“大熊星座”與“七星”(1)
中國上古神話以及祖先傳說裡那麼多的“熊”部落、“龍”部落、以及“鳳”部落、還有“馬”部落,有沒有可能是對於天上某個星座的認同或崇拜?簡單地說,這些圖騰可能直接來自天上。假如真的如此,那麼“熊”部落的人起碼應該有“七星”崇拜。
“七星”崇拜是道教的主要標誌,道教在中國的影響之大,說明中國的“熊”部落應該是個曾經很有勢力的大部落。或者加上道教的影響,後世越來越多的人願意把自己的先祖納入“熊”部落也是一種可能。因為“熊”可能有神話色彩,後來轉化為一種“仙”氣,所以很神聖。但是後來不知道為什麼就沒有人以“熊”為美了,反而以“熊”為醜笨,而崇拜起“龍”、“鳳”來。
除了道教之外,自古大有敬拜星宿的,全球同此。比如在北京的天壇我們就可以看到大殿裡供奉著“七星”、“日”、“月”等牌位。據說天壇是明朝時期學者們精心研究了先秦的禮儀而重新建立的,應該與道教沒有關係。就“七星”、“日”、“月”等牌位問題,聯絡到古代的“圖騰”崇拜,我認為所謂的“圖騰”基本上相當於敬奉“牌位”。比如這裡的“七星”、“日”、“月”就是圖騰的一種。從語言方面也可以說明這一點。
摩爾根在《古代社會》(商務印書館1935年譯本)一書裡說:“在阿吉布窪部族中,往往發音為dodain的圖騰一詞,是表現氏族這象徵或徽章的。①”“dodain”很可能與中國傳統文化中的“倒頭”(或“刀頭”,念daotou)為同源詞匯。回憶童年時代在河南傳統社會里“倒頭”或“刀頭”一詞都與祭祀場所有關,並且是對祖先前輩的祭祀。最典型的是在死者牌位或照片前所放的犧牲(最常見的是大肉)被稱呼為“倒頭肉”。這個“倒頭肉”的意思分開來講可能有兩個意思:“放在倒頭前的肉”或“放在牌位前的供奉品”。有人直接解釋“倒頭”的意思就是“死者”,這並非不可,但是將其解釋為“敬奉的祖先牌位”更無不可。從這裡更能看出來,“敬奉的祖先牌位”(“刀頭”或“倒頭”)極有可能就是“dodain”(圖騰)一詞。
假如以上邏輯成立,那麼某些“龍”、“鳳”或者“熊”、“馬”的圖騰部落,實際上不過是敬奉過這些動物而已,甚至只是敬奉過這些動物所代表的星座而已,想必他們常常在祭祀場所把這些動物標為牌位敬奉,如北京的天壇所做的那樣。比如“熊”部落很可能只是敬奉了含有七星的“大熊星座”。
“大熊星座”(Ursa Major)是天空中第三大星座。此星座中有國人十分熟悉的“北斗七星”。“北斗七星”只是“大熊星座”之中的自然星群,不是一個單獨的星座,它構成了“大熊”的尾巴與臀部。這個星座在北緯40度左右全年都可以看見,其他地區則沒有這樣幸運,所以“七星”文化只能流行於北半球。比如北美洲的印第安文化中有很多的熊神話,而南美卻不多見,可能與這個天文現象直接有關。“熊”只在北方。
“七星”由於它的斗柄“指向”功能,一直深受古人青睞,尤其是那些到處奔走四處流動的商人。假如穿越大海或者翻越高山荒漠,它簡直就是天上的“羅盤”,對於迷路的人們它是真正的“救星”。“七星”指向功能是透過分辨四季之後來達到的:“斗柄東指,天下皆春;斗柄南指,天下皆夏;斗柄西指,天下皆秋;斗柄北指,天下皆冬。”也就是說只要你看到“七星”,透過斗柄方向就能判斷季節,然後接著判斷方向。它們的調校還可以透過每天從東方升起的太陽來得到確認。這樣,即便魯濱孫在荒島也不會迷失方向,並且還可以知道四季與大致的年月。“七星”是掛在北方天空的掛曆。
有關“北斗七星”的名字,一個英文網站的編輯是這樣說的:“We know them as the Big Dipper; in the United Kingdom; they