竭力不讓自己露出一瘸一拐的步態離開那兒。穿過一個名叫老市場的的廣場時,他第二次看見了那輛救護車。第一次是在薩爾察赫河的另一邊,當時雷伯正從林茨通到此地的公路上下來。他注意到。那輛車停在公路大橋的橋堍,面朝著他。前座上坐著兩個男兒一動也不動,一副毫無表情的樣子說明他們正在等待指揮者的命令再採取行動。這輛救護車漆成黃褐色,有一個白地紅十字標記。乍一看,並沒有什麼不尋常的地方。
現在,它又停在薩爾茨堡的老城中心,車上一個人也沒有。但是,救護車的牌照上還是那個號碼,右前方的擋板上也有一道刮痕。
雷伯不動聲色地穿過廣場,但接著突然顯得行動頗不利索的樣子,腿瘸得比以前更歷害了。
這時,他距離鐘樓只有二百五十米光景。
二十五分鐘以後,雷伯才走到那裡。
鐘樓背後的甬道又暗又狹;雷伯還沒有到甬道口就能伸手觸到它的拱頂。他往裡走了十來米,經過幾家陰暗的店面,然後看見一塊白地黑字的油漆招牌,上面歪歪扭扭地寫著:卡·海·洛塔爾藝術攝影。他一推玻璃門,頓時牽動一隻小鈴,發出尖銳的叮噹聲。雷伯跨進一間低矮的屋子,牆壁和房頂都是未經粉刷的石塊。雷伯的兩側排著幾隻相當大的木頭櫃臺,可是裡邊什麼也沒有,壁架上同樣空空的。
這時,從後面的屋裡傳來一個聲音,“我在這兒呢。”
通往後屋的門口掛著一道布簾。雷伯掀開布簾,走了進去。他發現自己面對著四個人,其中的一個立即把槍管抵住他左邊的太陽穴。
“不許動,不許叫喚!”
雷伯認出其中兩個正是剛才坐在軍用救護車前座的人。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