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的渠道中,施泰爾使用的是被稱為“修道院路線”的一條。
公雞中的戰鬥機 at 2007…8…20 14:56:12
波哥大的燭臺 —— 6
上午八點十分,一個相當肥胖、但身段還不太難看的高大男子,從慕尼黑策佩林街上靠近伊薩爾河的一幢私人住宅裡走出來。他豎起大衣的狐皮領子,戴好漂亮的羊皮手套,開啟他的車庫門。那裡停放著他引以為驕傲的一輛梅塞德斯轎車,擦得鏗光瓦亮。他坐到方向盤後,聽引擎發出輕柔的顫動聲感到得意非凡。他扳動排檔。
“請不要動。”
這聲音十分溫和而有禮貌,所以他並不感到驚慌。及至轉過頭來認出了那雙眼睛,—陣直透骨髓的恐怖使他頓時癱倒。
“這不可能!”
“可惜這是事實,”雷伯說,“我知道你的孩子即將出來,你要送他們去上學。這不會改變我的計劃。對你也沒有好處。我將被迫把你的孩子也殺死,然而我不想這麼做。現在,請照常駕駛吧。”
“米歇爾”
“請開車。”
梅塞德斯倒退出了車庫,緩慢地在房屋前面停下。兩個裹著紅藍羊毛圍巾的孩子走出來。他們看到父親身旁坐著一個陌生人,顯得有些奇怪,但是雷伯含笑對他們說:“你們的爸爸跟我是老朋友。他曾經有二十個月象疼孩子那樣愛護我。來,上車,我們把你們送到校門口。”
兩個孩子笑著向他問話。雷伯告訴他們說,他叫米歇爾,更確切些說,是他們的爸爸這樣叫他,因為他們的爸爸不喜歡他的另一個名字。那麼另一個名字叫什麼?哦,他說,這另個挺古怪的外國名字,他們可以問自己的爸爸那到底是個什麼名字。
他們到了學校門口,雷伯向駕駛梅塞德斯的那位說:“稱應該親親你的孩子。他們怪可愛的。”
孩子走進學校去,汽車開走了。
“米歇爾,我的上帝”
“咱們去達豪,”雷伯說,“請往那兒開。毛特豪森太遠,而且還得越過邊界。將就一下去達豪吧。”
“米歇爾”
“我的名字是雷伯,”雷伯笑道,“請稍慢一些。我不希望咱們發生車禍。而且我希望你不要開口。聽你說話只會使我心中的怒火燒得更旺。懂嗎?”
他們一路保持沉默。達豪集中營已出現在前面,時隔二十三個月以後仍保持原來的樣子。
“咱們不進去了。這沒有必要。只要沿著圍牆把車開到看得見焚屍爐的地方。”
兩分鐘過去了。
“行了。現在請停下。下車吧。”
雷伯也下了車。他左手拿著一罐東西,右手拿著武器。
前黨衛軍少校嚇得失了音,他問:“你真的會殺死我的孩子嗎?”
“我想會的,”雷伯說,“但我不敢肯定。我非常憤怒,不過我不知道自己是否會走得那麼遠——把他們也殺掉。”
雷伯把罐子送給他。
“請把它開啟來喝下去。”
前黨衛軍中校旋開蓋子,立刻嗅出了氣味。他用一種似乎被掐住脖子的聲音說:“這是汽油。”
“是的,”雷伯說。“我記得,三年零四天前,也在這個時候,你曾經強迫一個法國男孩喝過。所不同者,他喝的還是廢油。可能因為當的你們汽油不夠。他才十歲,他是七月二十三日生在波爾多的。我對他記得十分清楚。他折騰了十個鐘頭才死去。我想,你會喝下這罐汽油的,因為你直到最後還將抱著我也許不殺你的希望。的確,你有一個機會。儘管希望不大,但畢竟還有。但是,在你喝下去之前”
他從茄克衫口袋裡取出一件用紙包起來的小東西。
“一件禮物,”他說。
前黨衛軍中校拆開紙包,發現裡面是一支唇膏。
“我非常希望你搽一點在你臉上,特別是嘴唇
時間在逝去。
“對。面頰上也請搽一些很好。現在你可以喝汽油了這罐子也是你的,所以不伯你不認賬。這封信將在你的口袋裡發現。它是一個名叫扎茨卡留斯的立陶宛少年寫的。你會對我說:他已經死了。但這難道是充分的理由?他在這封信中描繪了你們是怎樣對待少年兒童的,我也是少年中的一個請再喝一點”
他從極近處開槍打在右頰顴骨下面。然後他把槍放在前黨衛軍中校威廉·霍赫賴納尚有些微溫的手中,讓死人自己的手指再一次扣動扳機,這次是向一叢灌木中打的。他一直憋到離現場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