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往波士頓打過電話,”雷伯說,“電話號碼是你祖母給我的。那邊對我說,我可以在這兒找到你,但沒有作任何說明。我本來要走了,但一位年輕的女士一定要我等你。實在抱歉得很。”
塞梯尼亞茲非常驚訝,其實何止是驚訝,他簡直目瞪口呆。毛特豪森、林茨和戰爭——這一切已經過去五年了,而現在,他幾乎不認識的一個年輕人又突然出現了。
“我不知道你在紐約,”他總算找到一句話說。“甚至不知道你在美國。”
“我剛到不久,我來僅僅是為了對你過去為我所做的一切表示感謝。現在我要走了。請允許我向你表示最美好的祝願,祝你幸福如意。”
他穿著一件藍布襯衫、一條褪了色的斜紋粗布水手褲和一雙涼鞋。頭髮剪得很短,奇怪的是前額上有一條帶狀的面板額色較淡。儘管他好象長得高大了些,但整個體型依舊是那麼幹瘦、細長,象一根電線杆子。然而,從他身上可以感覺到一種令人畏葸不前的氣質。
“不管怎樣,”雷伯·克立姆羅德說,“你畢競可以向我提供一些訊息。當初你的那位上級,我只知道他叫喬治·塔拉斯,你願意告訴我在什麼地方可以找到他嗎?”
“眼下大學裡正在放暑假,所以他不在哈佛,但他可能到緬因州自己的家裡去了。我把他的地址和電活號碼寫給你。”和四年前當大衛的祖母要寫地址和電話給雷伯時一樣,他含笑答道:
“不必了。我記得住,謝謝。”
他邁了三步已到門口。
“等一下,”塞梯尼亞茲趕緊說。“別這樣走。當初,我祖母告訴我說你去看過她,我對她沒有想到問你的地址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