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期。隨後有一番爭論,諾曼企圖把定金從百分之五提高到百分之十。不過,他顯然並不指望達到目的。半小時後,他們走出去,回到松樹街的亨特曼哈頓銀行大樓。
“一點正我和大衛·費洛斯有個約會,”雷伯說。
他和迪耶戈穿過一間間莊重幽暗的辦公室。“我們像兩個來修抽水馬桶的管子工,”他們透過一道又一道柵欄的時候,迪耶戈思忖,“至少他應該甩掉那隻該死的布袋!”又是一批秘書對他們進行最後一次盤問後,才讓他們進去。他們終於站在大衛·費洛斯面前。
“十分鐘,”費洛斯說,“那還全然是因為哈森多夫這個王八羔子一再堅持的緣故。”
“王八羔子”正站在那裡,神情有些緊張。
“事情極其簡單,”雷伯說,“我們生活在、而且還將生活在一個不斷擴充發展的時期。一切跡象都指出這一點,看起來這種局面還有繼續上升的趨勢。其中獲得好處最多的莫過於銀行。你是世界上數一數二的大銀行的總裁請原諒,你是銀行董事會的一員。憑這一點,你是鴻運亨通的。你現在遇到一個問題,你們的各個部門目前分散在八棟大小不等的樓裡,有的還相當遠。你在考慮一個合併的辦法”
“你是在哪兒產生這樣一個念頭的?”
“賣三明治和蘇打水給你的低階職員的時候,”迪耶戈在一旁喃喃自語,而且差點兒忍不住縱聲大笑。他簡直欣喜欲狂。他剛剛開始明白雷伯的這一策略,並感到極大的興趣和快樂。
“你在考慮一個合併的辦法。在你們的董事會里,你是這一步棋最積極的支持者,”雷伯語調和婉地說,“你正計劃在曼哈頓島南區與島北區交界的中間地帶實行合併。別的銀行也在考慮這個問題,但在重要性上跟你們不能相比。誰也不想首先走這一步棋,孤零零地落到離此好幾公里的地方去。這就是問題的癥結所在。因為離開華爾街去第五街或麥迪遜大街會導致中間地帶發生擁擠,造成整個島南區的房地產價格暴躍,投資銳減,包括你們的在內。你們在這個地區有七棟重要的建築,價值在三千萬美元左右。”
“四千萬,”費洛斯面帶譏笑插了一句。
“三千五百萬,”雷伯不假思索地說。他也露出微笑。
“你這人真逗,”費洛斯說。
“等到你對我有較深的瞭解時再說。你只有一種選擇,把你們各個部門集中在一棟大樓裡。”
“這大樓在哪兒?”
“哪兒也沒有。它還不存在。但是你將把它建造起來。大約花一億美元。”
“這樣的價格為什麼只建一棟?”費洛斯笑著問道。
“為什麼不造它十二棟?我將在哪兒建造這些大樓?”
“你從左邊第二個窗戶望出去。在街的另一邊。前往下看。”
費洛斯幾乎站起身來。但他沒有這樣做。他的眼睛眯成了一條線。“我當然知道這塊空地。我的一名助手已打算到那裡去看看。”
“告訴他不必費神了。
“已經賣了?”
“是的。”
“賣給你了?”
“是的。賣給我了,”雷伯說。“我要把它以八百萬美元的價格賣給你。就在今天。正是今天。”
這一回費洛斯可坐不住了。他繞著寫字檯轉了一圈,不過沒有走到看得見空地的那扇窗戶前,儘管他的神情象是要走過去瞧瞧。
“我知道,”雷伯說,“你要對我說,你擔心別的銀行最終都將離開華爾街,單單把你們留在這一帶。這將是一種非常尷尬的局面。但是他們不會離開。”
“為什麼?”
“因為你們不走。還有另外一個原因幾乎同樣重要。他們中大都也有和你們一樣的問題:沒有地方。”
“你為他們也都買下了地皮?”
“那沒有必要。你們的銀行是東海岸最重要的一家。別的銀行需要的空間大大少於你們。假定我把我們所在的這棟大樓賣給別家銀行”
“別的哪一家銀行?”
“一家大銀行,其財力足以購買你們所要賣掉的。在華爾街範圍內已有這麼一家。他們買了這棟大樓,就將留在這一帶。”
費洛斯走過去重新坐下。
“以後你還有什麼東西賣給誰?”
“你還有什麼想賣掉?”
“一切。”
“你們的七棟大樓?”
“如果我們買下你的地皮,蓋起一棟——比方說蓋起一棟六十層的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