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麼廣大的神通。現在還沒有。”
“那你搞這些名堂的目的是什麼?”
“我以後再回答你;這一點請你原諒。我倒不是信不過你,大衛,不過眼下我對一切都還沒有把握。”
“那麼,我的角色是?”
“你要認真爭取買下那些船,用一家公司的名義。我己經自作主張給它起了個名兒,就叫黛安娜海運公司,希望你不要見怪。為我創立的那些公司命名,我有時覺得挺傷腦筋。有關的各項檔案尼克會提供給你的。現在就來談談尼克:我建議你在他面前口要緊些。他知道我在華爾銜一帶做過幾筆房地產的交易,但大部分他都不知道。我在其他方面做些什麼,他也不清楚。我甚至覺得他以為我代表著某個人、某個團體,還可能是黑手黨。以前你也這樣懷疑過我。我想來它個將錯就錯。你已經知道的情況比他多一百倍,有朝一日還會多一百萬倍,你永遠比別人更瞭解情況。你比他高,大衛,而且以後還會更高。”
“你要我監視他?”塞梯尼亞茲用譏俏的語調問。
雷伯那雙灰色的眼睛依舊深不可測。
“為什麼不,大衛?我對尼克·佩特里迪斯或其他任何人都不可能象我對你那樣信任,現在不可能,將來也永遠不可能。就這麼回事。”
“你生活在一個相當冷酷的世界裡。”
靜場。過了一會兒,雷伯點點頭兒。
“也許我無緣見識這世界不冷的一面,也許我生來如此。”
他突然微微一笑。
“還是回到我們倫敦之行的目的上頭來吧,怎麼樣?”
“是不是要我用密封的方式投標?”
“正是這樣,除非你讓尼克一個人去幹。我再說一遍,我請你跟我來,不是要你做稻草人。不管怎麼樣,我決不會要你做稻草人的。”
“那我來幹什麼?監視佩特里迪斯?”
“這可以算是一個目的。但不是真正的目的。我向你提出了建議。我希望你能接受,但是到目前為止你還沒有這樣做。如果你同意的話,世界上將只有你——除了喬治·塔拉斯和迪那戈·哈斯可能知道的情況外,——只有你一個人瞭解有關我的事業的全部內情,即使不是全部,也相差無幾。這才是你的倫敦之行的真正目的。如果你同意的話,將來你可以一直處在幕後,不出頭露面。我知道這符合你的性格、口味和素質,而你的這些品質比你自己估計的要棒得多。不過,我希望,至少這一次你要到臺前去。我想我把自己的意思都講清楚了,大衛。”
他又微微一笑,還是那種異常熱情的笑容。
塞梯尼亞茲再次感到迷憫、苦惱,似乎被一股洪流不知卷往何方。但與此同時,一陣奇怪的激奮之情又使他無法自持,幾乎使他熱淚盈眶,並因此而覺得手足無措。他的感情一向是很有節制的。
最後,他說:“我是不是馬上就得給你答覆?”
“絕對不是這樣。不忙。你需要多久,我就等你多久。”
“那麼你呢?在我假裝想買這些船的時候,你將幹些什麼?”
“我將跟迪耶戈一起去旅行。”
“為別的買賣,還是為這一樁?”
“為這一樁,”他笑了,“也為別的買賣。我喜歡好幾樁事情同時進行。”
“我敢肯定我的問題是再幼稚不過的了,可我還是要問。你就要著手幹或者你可能已經著手於的事,現在或將來是不是違法的?”
“絕對不是。我不能肯定事情一定會成功。這是一宗相當特殊的交易。但肯定不是違法的,也不是不道德的。”
又一陣靜場。塞梯尼亞茲六神無主地瞧著他。
“你對於我會接受你的建議有絕對把握。我說得對不對?”
“也可以這麼說,”雷伯答道,笑容比剛才更開朗。
“你這傢伙啊,”塞梯尼亞茲說,“有時候真叫我惱火。”
那雙淺灰色的眼睛,襯著黑黑的睫毛,在大衛看來委實跟魔鬼一樣地在閃閃發光。然而,這目光又充滿了歡樂。
卡拉卡拉伊瀑布 —— 4
當天夜裡,雷伯·克立姆羅德和迪耶戈·哈斯坐飛機抵達巴黎。這兩個人按既定計劃互相分手。雷伯並不告訴迪耶戈他要去哪兒,迪耶戈則前往雷伯指定他去的地方。
迪耶戈來到喬治五世大飯店。經通報後,他很快來到兩個十分明顯屬於女性的人面前——她們大概是法國人,無疑應歸入舉止輕佻的一類。
“這個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