運事務和另外一些專家——特別是兩個蘇格蘭人——一起工作,但什麼都親自監督。他們不僅僅是黑狗,倒是更象受克立姆羅德之託管理一處封地的大臣或貴族。
其他人是在若干年內陸續出現的,他們具有相似的特徵,負有相似的責任,不過是在其他領域或世界的其他地方罷了。
其中有一個叫做保爾·蘇必斯的法國人。可能出於塞梯尼亞茲跟他比較談得來,或者僅僅由於兩人都講法語,他們的友誼一直保持到今天。
還有一個突多爾·安蓋爾,儘管有羅馬尼亞名字,卻是加利弗尼亞人,開始是一名普通的黑狗,後來步步高昇,擔任要職,成為克立姆羅德在美國西海岸開展業務活動的關鍵人物,直至一九七六年死去為止。
此外還有一個墨西哥人弗朗西斯科·桑塔納,是一位利用低利率的專家,本領確實高明。塞梯尼亞茲跟他也戊了朋友。
在紐約,凡是交易中需要裝一下門面以贏得某機構的信任,而該機構在傳統上是“白英新”(注:指白人,英國血統、新教徒,這種人在美國社會地位最高。)的世襲領地,那時,克立姆羅德往往就請幾家以主持人真名實姓命名的法律事務所出面,因為這些人中有不少是塔拉斯在哈佛任教時的學生。屬於此類的有範登伯格。
羅傑·鄧恩負責出版、音像方面的事務,厄爾尼·高茲契尼亞克負責餐廳系統和雅瓦食品總公司,他們都躋身於美國北部領土的商界巨頭之列。
在國外,有幾個名字次第出現;因為這些人離得較遠從而真正成為王的封臣。屬於這一類的有瑞士人阿洛依斯·艾納普及其繼任者塔多伊茲·特普弗勒,有一個姓韓的中國人,有黎巴嫩人奈西姆·沙哈則——他是外匯市場上近乎傳奇人物的專家,還負責與中東各國打交道。負責旅館系統的是一個英國女人埃塞爾·考特。
除此之外,還有整個南美分部,其中包括阿根廷人海梅·羅查斯(注意不要跟那個巴西人烏巴爾多·羅沙混淆(注:英語中羅查斯(Rochas)和羅沙(Rocha)很接近))後者和迪耶戈·哈斯一樣屬於另一個範疇)、兩名巴西律師——里約熱內盧的若熱·索克拉特斯和聖保羅的埃默森·科埃略。
塞梯尼亞茲直到很久以後才發現這些南美人的存在。這是一套平行聯絡的工作班子。這些人互相都不認識。例如,在尼克·佩特里迪斯心目中,克立姆羅德是個船主,僅此而已。在桑塔納心目中,他是一個兼做不動產生意的石油大王。如此等等。對於黑狗們也採取同樣的隔離措施。因此,有時候三四名黑狗同時來到塞梯尼亞茲的事務所,或者尼爾·佩特了裡迪斯和突多爾·安蓋爾在門廳裡擦肩而過,都不知道他們是奉同一個人的差遣來到這裡的。
有一個人高踞於他們之上,佔有特殊的地位,其獨特的程度只有大衛·塞梯尼亞茲能夠相比,而且對王的事情瞭解的程度也跟他差不多,不過是在其他方面。此人始終起著類乎“非正式的私人顧問”的作用。他便是喬治·塔拉斯。他於四月二十日左右抵達那裡,到分佈在兩層樓面上的一間間辦公室去走了一道(第三層樓是一九六四年才拿下來的)。
回到大衛·塞梯尼亞茲自己的辦公室以後,他搖搖頭說,“你我究竟發生了什麼事情,大衛?六年前,差不多就在這一天,你我在相當特殊的情況下認識了一個奇怪的小青年,當時他就給我們留下極不尋常的印象當他重新出現在你面前時,你可認出他來?你說,那是在什麼時候?”
塞梯尼亞茲遲疑了一下,並後悔自己這樣猶豫不決,幾乎為出己所懷的戒心而感到羞愧。
“去年七月十六日。那天正好是我的生日,也是我結婚的日子。是的,我立刻就認出了他。”
“他來看我是在九月上旬。我也馬上就認出他來。不僅僅如此,我還立即記起了他的姓氏和前面兩個名字。當初,在毛特豪森,我這個傻瓜把那些令人髮指的照片掛滿我辦公室的牆壁;我清楚地記得他站著看那些照片的情景,他用從容不迫的語調對我說:‘我並不覺得自己被美利堅合眾國打敗了你有什麼權利向我提這些問題?’而那個時候,這小青年兒乎連站都站不穩!”
塔拉斯望看塞梯尼亞茲有一會兒保持沉默,接著突然放聲大笑。
“而時隔六年之後,如今我們處在什麼狀態呢?你我彼此認識有十二三年了,可現在你我都輕易不敢開口,生怕洩露雷伯·米歇爾·克立姆羅德陛下的某個可怕的秘密!我們是不是瘋了,大衛,是不是我們染上了他的瘋病?”
“我相信你的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