關燈 巨大 直達底部
親,雙擊螢幕即可自動滾動
第32部分

解,今晚你更希望和你的親人團聚,好好慶祝一番。我愛吃的羅馬尼亞菜是tocana de vetel(注:羅馬尼亞語,燉小牛肉)加mititei(注:羅馬尼亞語,辣味香腸)。最後再來一點dulceata(注:羅馬尼亞語,醋漬蜜餞)。”

其實,雷伯對羅馬尼亞菜看的豐富知識,並不是塔拉斯和塞梯尼亞茲感到驚訝的主要原因。真正使他們吃驚的是這種旋乾轉坤的氣魄。為了從當代最大的船主們鼻子底下弄到十六艘油輪,這次行動在幾天之內動員了塔拉斯和塞梯尼亞茲、佩特里迪斯兄弟,加上迪耶戈·哈斯、哈倫以及究竟多少人只有馬克思才知道的蘇聯部長和高階官員,包括貝利亞和斯大林在內,還有埃娃·庇隆夫人和胡安·庇隆總統,一名可能是東方派來的間諜、一位阿根廷大富豪(他是迪耶戈的舅舅)和另一位熱衷於收藏俄羅斯美術作品的美國大富豪(他是美國一家最大的保險公司的股東)。而現在他們剛剛獲悉,與此同時雷伯還移動了他棋盤上的另外兩枚棋子——他最好的兩名黑狗。

雷伯幾乎象誘拐似地把塞梯尼亞茲帶到倫敦來的時候,曾對他說過:“我希望,至少這一次你要到臺前去。”在塞梯尼亞茲眼裡,他這出戏算是演完了。

接下來的幾個星期乃至幾個月,局面頗有點兒奇怪。至少在那些並不經常看到雷伯是怎樣工作的人眼裡,似乎有些奇怪。當然迪耶戈·哈斯不在此列。他看慣了雷伯同時進行五十項或更多的買賣,往往使用不同的班子,而那幾套班子又互不知道對方的存在,這些人如果彼此見面得悉他們在為同一個人工作可能會更加吃驚的。一旦雷伯把自己的設想闡述清楚,作出有關的指示,他便消失得無影無蹤,有時很長時間不知去向,直到非他不可的時候突然重新露面,就象一位象棋高手同時在下一百盤棋。

從一九五○年七月中旬到一九五五年春天,特別在買下那批油船以後,雷伯越來越隱姓埋名退居幕後(其實,在這期間,他指揮著在華爾街的一系列行動,和麗蓮·莫里斯一起研究擴大雅瓦食品公司的業務範圍,和羅傑·鄧恩共商發展出版印刷業大計,還要抓有關設聯營餐廳的工作以及其他等等)。他的名字依然不用於任何一項行動,即便他不得不親自出馬,也總是用別的名字或隱瞞他在這一件事件裡的真正地位。他擴大了使用委託協議書的整個體系。在挑選助手方面,包括為他辦事和代他出面的,他犯的錯誤少得驚人。他經常選用來到美國不久的移民(大都來自波蘭)作為受託人。他也是最早充分利用設在巴拿馬和庫拉索的公司的人。

塞梯尼亞茲稱這一時期為“突破期”。這實際上表現於他所謂的“黑狗”人數不斷增長。“黑狗”這名稱也許有損他們的尊嚴,幾乎是侮辱性的。但塞梯尼亞茲指的不是這層意思,在他看來,這個名稱反映了那些律師在需要維護王的權益時表現出來的絕對忠誠和兇猛狠勁。繼列爾內和貝爾科維奇之後,黑狗的人數一年比一年多,他們來自世界各地,每次都是單獨、秘密地出現在東五十八街。

在倫敦度過的一九五一年最初幾天,王未來的智囊團中若干成員難得有這樣的機會聚在一起,計有塔拉斯、塞梯尼亞茲、佩特里迪斯兄弟、列爾內和貝爾科維奇。他們構成一個核心,以後將大大擴充。

託尼·佩特里迪斯前往阿根廷。他的哥哥負責租船協同“爪畦藍玫瑰”號完成運輸任務,“爪哇藍玫瑰”號貨輪便是克立姆羅德透過羅克鞋店的交易搞到手的。

塔拉斯去美國東海岸的一些造船廠實地考察,特別考察馬里蘭和馬薩諸塞兩州的船廠。他還去利比亞和日本——著手準備進行日本行動。

塞梯尼亞茲終於回到紐約家裡。他辭去了威塔克與科布法律事務所的工作,開始在東五十八街自立門戶(他至今還在那裡,離卡內基音樂廳不遠),羅致人手(在這方面,克立姆羅德授權給他自己作主)。

二月份某一天,雷伯·克立姆羅德第一次來到這個新事務所。儘管紐約是結冰天氣街上白雪皚皚,他卻只穿布褲子、布襯衫和一件帶毛皮領子的舊的皮茄克。他僥倖得以進門。不過,他不得不等上半個小時,這段時間他跟一名女接線員聊得挺愉快。若非塞梯尼亞茲從辦公室裡出來,他還不知道雷伯在那裡呢。

“你幹嘛不說清楚你是什麼人?我只知道有個叫安東·貝克的等著要見我。”

“你這兒的那個姑娘非常可愛,”雷伯天真地問答說。塞梯尼亞茲吃不準這究竟是假是真。

雷伯繼續說:“大衛,你記得我們一起去倫敦的那一夜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