究一下,作出明確的決定,哪些船可以在十一月十五日從一切租約中解脫出來。這是第一步。我希望你列出每一艘船的一次性航運能力。”
“有相當一部分長期合同是無法撤消的。”
“這我知道,尼克,”雷伯說:“所以我要一份逐艘說明船隻情況的明細表。即使要過十一月十五日才能解脫的也算在內。”
“好讓儘可能多的船到十一月十五日投入一次性航運?”
“正是這樣。”
“從十一月十五日起,以多少時間為期?”
“一年。”
蘇必斯和佩特里迪斯都禁不住要問:十一月十五日將要法生什麼事情?
但他們誰也沒向。
原因有二。首先,他們知道,要是克立姆羅德願意讓他們知道答案的話,他早就告訴他們了。其次,他們知道,克立姆羅德“當著第三者的面”是決不會說的。這兩個人最後回憶起這事時的方式表明,他們倆——一個紐約人,一個法國人——遵循的是有趣的二元論和完全相同的推論法。
“還有件事,”雷伯說,“最好能由保爾去辦一下:我需要一份關於所有在營運的、建造中的和已訂貨的油船的情況報告。”
“包括日本?”
“包括一切。包括正在為我們的公司和為別人建造的船隻:對於為我們造的船,要採取一切措施使之加速竣工;對於”
“對於為別人造的船要採取一切措施使之推遲竣工。”
雷伯笑了。
“保爾,可別把任何海盜船扯進去你應該把目前在海面上的一切油船也包括進去,不管船主是誰,掛的是什麼旗。打聽一下這些船目前是否出租,或何時接受包租,要付麼價。這是為明年準備的。你能做到嗎,保爾?”
“這可是工程浩大的任務。”
“在整整十六個月前,也就是一九五五年三月二十五日,我問過你,要是時機到來,你願不願意專門為我工作。你回答說願意。當時我請你慎重考慮一下你的決定。四月十一日我們第二次見面時,你向我重申這一態度。現在時機來了,保爾。來跟我們幹吧。”
“行,”蘇必斯說,並覺得很興奮。“這一切你什麼時候要?”
“越快越好,”雷伯笑咪咪地說。“你今天就可以成立你自己的公司。財政與法律上的手續過些日了我們再辦。這些工作今後你就跟尼克和他弟弟託尼一起商量,他們是我絕對信任的,這方面的事將由他們負責。除了他們,你還有另外一個共事者,這人今天晚上也要到我們這兒來你最好不要抽菸,保爾,除非你實在非抽不可。”
“我可以剋制一下,”蘇必斯說著,把本想點燃的菸斗放回了煙荷包。
“還有一件事,”雷伯說,“從今天起到明年十二月三十一日,凡是這段時間內我們能租到的世界上所有的油船,請開一份清單給我。我想不用我提醒體們,這事需要嚴守秘密。要充分利用我們控制下的所有公司,必要時我們可以成立更多的公司派這用場。”
“直到簽訂租船合同?”
“對。除了保密外,沒有別的限制。我不願讓任何人看出一點點跡象。”
蘇必斯指出:目前是七月份,現在就租下要到十一月十五日才開始用的船隻,將耗費驚人的投資,而且這些投資在幾個月內是沒有任何收益的。
“這一點我考慮過,保爾,”雷伯答道。“對每一筆租船業務要分別進行研究,儘可能縮短無收益期。你跟我同樣清楚,我們可以選擇的方案很多。必要時我準備虧本。”
這項行動投入的資金大約五千萬美元。這筆流經許多銀行渠道的錢,基本上來自一家保險公司、三家銀行(其中一家是亨特曼哈頓,另一家是香港某銀行)和一個由奈西姆·沙哈則牽頭的投資集團。
在創業伊始的一九五一年八月,大衛·塞梯尼亞茲與雷伯·克立姆羅德彼此間就商定一項打緊急電話的特別程式。克立姆羅德經常要離開,有時一走就是很長時間,比如有一次從一九五五年五月直到一九五六年六月,因此制定這麼一項程式絕對有必要。第一次使用這項程式是在一九五六年五月。暗號是“巴西”,後面跟著“夏威夷”和“舊金山。,要放在同一個句子裡使用。
塞梯尼亞茲接到了一個從羅馬來的長途電活,他發現對方說話有很重的外國人口音。
塞梯尼亞茲答道:“你必須給在里約熱內盧的迪耶戈·哈斯先生打電話,哈斯,H,兩個a,s。號碼是”
“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