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起,”對方說:“我不想自己打電話,你能給我捎個口信嗎?”
“當然可以。”
“只有兩個詞:Shenken Dov。我來拼給你聽”
“就這事嗎?”
“就這事。謝謝。”
對方掛了電話。塞梯尼亞茲親自給里約熱內盧打了電話,接電話的正是迪耶戈·哈斯。塞梯尼亞茲把那兩個詞向他複述。小個子阿根廷人沒有什麼反應,他只是以嘲諷的口吻說,紐約的天氣一定令人討厭,接著他還邀請塞梯尼亞茲到伊帕內瑪。他的家裡去住上一兩個星期。塞梯尼亞茲一向非常討厭哈斯,幾乎到了不加掩飾的程度,所以只說他很樂意去,只要日程安排得過來。他沒提雷伯的名字就把電話掛了。
這個來自羅馬的電話,是他得到的唯一線索,使他相信這件事的通風報信者是個名叫約爾·白尼適的以色列人。當然,他沒有證據。
但這同樣使他相信,雷伯在一九五六年初夏重新露面跟這件事決不是什麼巧合。
一九五六年十月二十九日下午五點鐘,以色列進攻西奈半島。十一月五日早晨七點十五分,法國和英國的傘兵部隊開啟了他們的降落傘。八天以後,聚集在貝魯特的各阿拉伯國家首腦重申封閉蘇伊士運河的願望,而埃及總統納賽爾已經下令沉船堵塞這條運河,以阻礙向法國和英國運輸石油。這兩個國家的能源主要來自中東,如今進口量銳減百分之八十,儲備只夠用兩三個月了。十一月二十七日,法國和英國的部隊灰溜溜撤退的訊息宣佈以後,一項石油增援計劃便付諸實施,這項計劃安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