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見這布袋,就顯得十分反感,而平素他是不動聲色的)。
“請看。”
信是由亨特曼哈頓銀行總裁大衛·費洛斯親筆簽字署名的,他答應給克立姆羅德五千萬美元的信用限額。
“上帝啊!”塞梯尼亞茲不由自主地嚷道,他簡直無法相信。
“還不止這些,大衛。我也許可從哈維·巴爾那裡得到同樣的承諾。另外還有兩三家銀行也願意提供,儘管數目可能小些。大衛,我希望你自立門戶——我的意思是,由你一個人負責主持工作。你將有權啟用你需要的有經驗的人當你的助手。但是,只有你,只有你一個人知道我的名字,瞭解我是所有我經營的公司的幕後指揮人。當然,我準備為你提供經費。”
“經費之類的問題對我倒是不存在的,這一點你也知道。”
塞梯尼亞茲呷了一口已經涼了的茶。然後他問:“這麼說,你將是我唯一的委託入?獨一無二的?”
“那倒不必。不過,同其餘的委託人相比,我要享有優先權。毫無例外。事實上,估計我將給你那麼多的事情於,你大概根本不會再接受其他任何委託了。”
“我的天啊!我連你在幹些什麼都不知道呢,也弄不清為什麼象費洛斯這樣的人會對你如此完全信任。我只能設想你大概是在為黑手黨效命?”
克立姆羅德蕪爾一笑。
“你早就產生這個念頭了,是不是?”
“是的,”塞梯尼亞茲承認。
“你接受了我的建議,我就可以向你提‘未來的一切活動的詳細情況。”
“你對我就那麼信任?”
“一個人對另一個人能信任到什麼程度,我就對你信任到什麼程度。你我經常見面有好幾個月了,每次三個小時。”
他又現出微笑。
“而且,我對你又作了調查。”
“居然到這樣的程度?”
“確實到這樣的程度。”
他的灰眼睛目光變得格外銳利。
“大衛,我在下本錢方面從不去冒我可以避免的風險。跟你打交道又沒什麼大風險。你打算表示同意嗎7”
“我實在一點概念也沒有,”塞梯尼亞茲說的完全是心裡話。
他提出一個問題:
“幹嗎要這樣隱姓埋名?幹嗎你把自己的衣著搞成這樣?我討厭那隻可惡的布袋!”
“我喜歡它,”雷伯微笑著說:“我不願報紙上登我的照片。我也不想要一所房子或者任何東西。”
“你的身價想必不知已高達幾百萬、幾千萬還是幾億美元。而你還只有二十三歲!”
“你是否準備接受我的建議?”
塞梯尼亞茲站起來,走了幾步,回過來重新坐下說:
“你是個奇人!”
“最近你見過喬治·塔拉斯沒有?”
“好久沒見了。不過,我跟他透過兩三次電話。”
“他仍然什麼也沒告訴你?”
“告訴我什麼?你已經向我提過這個問題,我不明白你葫蘆裡賣的是什麼藥?”
雷伯掏出自己的護照。
“這是偽造的。我託人在阿根廷弄來的,花了一千美元哩。”
“喔,怪不得你害怕出頭露面,”塞梯尼亞茲極力用譏刺的語調說。
“那不是唯一的原因,或者說不是真正的原因。這樣一件事我幾天之內就能糾正過來。另外還有個緣故,而你應當知道。你願意聽我說嗎,大衛?”
“見你的鬼去吧。”
“大衛,我看得出,你非常非常想和我討論這另一個問題。你已經想了好幾個星期、好幾個月!我指的是你的小姨子。”
有一陣子雙方都不吭聲。雷伯仰望著天花板。
“我猜想,你的太太對這問題也覺得稀奇,恐怕比你更關心呢。所以,我要回答你並未提出的這個問題。我跟夏眠見面已經有好多次;我們倆甚至一起旅遊過幾次。我們不打算共同生活。”
“眼下她甚至不在美國。”
“她在什麼地方,我很清楚。再也別提問題了,大衛。即使你提出來,我也不會回答的。如果你的太大同佩吉家族的全體成員一起問她,她也不會回答得更多。好吧,你得趕快回家去整理你的行裝。”
“我的行裝?”
塞梯尼亞茲如墮五里霧中。
“你我今晚就去倫敦,大衛。因為從今以後你跟我一起幹了。不用你操心,我已經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