氏),我知道以色列是如何建立的。可是以色列的非法移民都是猶太人。共同的宗教信仰把他們粘合在一起,何況他們還有共同的語言和幾千年源遠流長的傳統習慣,還有一個共同的偉大夢想。而我們的移民彼此卻毫無共同之處,只除了一點,他們都是從各自的祖國家國被趕出來的。”
“這還不是最壞的。”
“喬治,美國、巴西和法國的新聞記者,還有其他形形色色的人,已開始來找我們——埃塞爾和我。他們嗅出了一點味兒。他們提出各種各樣的問題,我們總是儘量避而不答。因為我們和雷伯有約在先,要保守秘密。可是我不敢擔保我們還能堅持多久。整個事件正在形成排山倒海的勢頭!請你想象一下,我有一位姓尼爾森的丹麥籍同行,目前正在貝魯特負責從黎巴嫩和敘利亞招收五千個巴勒斯坦人,就象我以前招收南越人和柬埔寨人一樣。萬一報上出現《一美籍猶太人將五千巴勒斯坦人送往亞馬遜尼亞》這樣的大字標題,你能不能想象,那會造成什麼樣的影響?你想象得出來嗎?”
“他們先得確定你和尼爾森之間的某種聯絡才行。”
“我一直遵照那個令人生畏的瑪爾尼·奧克斯的指示行事。從原則上說,秘密不會洩露。但事實上,喬治,我們不得不象間諜那樣行動。有二三十個基金會為我們提供經費,四十家海運公司借給我們船隻,航空公司為我們提供飛機,新加坡、香港、曼谷、利比旦亞、開曼群島、巴哈馬群島、列文敦士登的公司總是給我們下及時雨,聯號旅館網到處讓我們住宿,銀行當場給我們貸款——這一切太不可思議了比方說香港那個富翁得令人咋舌的中國人,那位羅傑·鄧恩,那個名叫奈西姆·沙哈則的黎巴嫩人,那一對好象比尼亞霍斯更富的佩特里迪斯兄弟,在本國當上部長的蘇必斯,蘇黎世那兩位瑞土銀行家,阿根廷的億萬富翁羅查斯我不再舉下去了。這些人各不相同,但是,為什麼他們都這樣忘我地幫助我們?而且行動協調得如此天衣無縫?這是一個什麼樣的國際大陰謀?簡直叫人難以置信。三個星期之前,我在河內,那裡的蘇聯大使館裡的一個俄國人來和我接頭。本來越南政府正在竭力刁難,想叫我去不成西貢——現在已改稱胡志明市。可是,那位俄國高階官員只花了十秒鐘,一秒不多,就替我把一切都安排妥了。埃塞爾告訴我,主持著七八個礦業公司的德爾·哈撒韋是加利福尼亞州州長的私人朋友,那位州長日後有可能當上弟國總統。埃塞爾還告訴我,常有滿載著參議員的一架架專機去拜訪哈撒韋。”
瘦弱的魏茨曼搖了搖頭。
“你想,我們能不起疑嗎?”
塔拉斯心想:這是遲早要發生的事。
他囁嚅道:“換句話說,塞梯尼亞茲並沒能使你們信服。”
“對他的誠實我們沒有一星半點懷疑。然而,他也許象我們一樣被人利用了。”
“說不定我也被人利用了,是不是?”
魏茨曼流露出十分懊惱的神色。
“實在抱歉,可是這一切走得太遠了。單靠一兩顆定心九,即使是塞梯尼亞茲和你給的,藥效也已經不夠。我想搶在埃塞爾之前先告訴你。她說起話來有時候不管三七二十一。”
塔拉斯默默地從一數到十,他這樣做純粹是聊以自慰:他的決定不是冒冒失失做出的。
“給我兩天時間。”
“埃塞爾明天早上就到紐約。昨天她從內羅畢給我打了個電活。我敢向你擔保,她準是拳頭攝得緊緊地來到這裡,準備大鬧一場。她會在記者面前發難放炮,這種事她可做得出來。有一次,她去找聯合國一位秘書長談掙扎在死亡線上的兒童問題,那位秘書長一味搪塞她,左一個‘經費不足’,右一個‘國家主權’,埃塞爾揮手就給了他一記耳光。”
“給我兩天時間,”塔拉斯說。“你能不能請她後天之前不要發作?”
他打電活給冷若冰霜然而辦事幹練的瑪爾尼·奧克斯,對她說:“我要跟他談話。事情緊急。”
“我一定把你的口信帶到,”瑪爾尼說。“最遲明天上午他會打電話給你。”
“事情必須在幾小時內解決。”
一陣短暫的沉默。
“你現在哪裡?”
“紐約阿爾貢金飯店。”
“到東五十八街去。電話裡不要提姓名,你知道我指的是誰。”
她說的是大衛·塞梯尼亞茲。
“我知道了,”塔拉斯說。“謝謝。”
他掛上了電話。儘管意識到即將發生重大事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