蹤的長途旅行(迪耶戈·哈斯稱之為“王的告別演出”,後來還把經過情形都告訴了喬治·塔拉斯),是一九七九年的事。
王本人向塔拉斯和塞梯尼亞茲透露的若干真情,得到這些事實的補充,將來有助於他們兩人把雷伯·米歇爾·克立姆羅德的畢生蹤跡——從他在維也納出生一直到一九八○年四月——一段一段拼湊起來。當然,其中難免留下些可以理解的空白點。
雷伯沒有按原來的時間順序作這次覓蹤之行,他不是把昔日走過的路重頭再走一遍。喬治·塔拉斯認為,在他一生的這個時刻,雷伯已對自己漂泊生涯的結局作出了決定。現在,他就是需要回顧自已往事的某些片斷,記憶和旅程把他帶到哪裡,他就去什麼地方,根本沒有一定的路線。
一九七九年,亨利·阿爾特還活著,在法屬西印度群島經營一個小公司,把配備船員的遊艇租給想周遊加勒比海的旅遊者。
他微笑著對迪耶戈說:“這是我的一大憾事。當初,如果這個鬼傢伙,”他指著雷伯,“願意留下來和我合作,我們恐怕早就一起發了大財。”
“靠走私捲菸?”雷伯問,一邊也在微笑。他們講的是法語,那時候迪耶戈聽法國話的水乎已有所提高,但還沒有達到自己的理想。
“完全正確,當然靠捲菸。當時可以賺一大筆錢。我也真的賺了不少。一度我賺了十億法郎。可是不久這些錢又讓我給虧折了。”
“要是我在的話,局面就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