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意味著要對有關國家作出賠償,那些國家是由於殖民史上的種種偶然因素才成了這些土地的正式主人,或者用你們的話說,成了這些土地的合法主人。”
“我懂了。”塔拉斯說。
“謝謝你,喬治。”
“你必須採取一種能引起最大反響的方式。”
“我想,我已經找到了這種方式,”雷伯問答說。
公雞中的戰鬥機 at 2007…8…20 15:17:59
裝一條木腿的海龜 —— 10
塞梯尼亞茲回憶說:
“那以後所發生的事情自然使我不愉快。事情是這樣的:那種局面你可以稱之為我與雷伯的對立,在一九七七年和一九七八年達到了頂峰。一九七七年一月,我到亞馬遜尼亞去過,比塔拉斯早一個月。但是喬治此行我一無所知;事後過了很久他才告訴我。事實人那時候我一點兒也不知道他們在麥迪遜大街那棟樓裡搞些什麼名堂,我有一個印象,好象塔拉斯多少是退休的人了。在尼克和託尼·佩特里迪斯兄弟兩人所指揮的一些行動中,他的名字不再出現,只在與某些基金會有關的事務中被提到,羅傑·鄧恩等人(例如加利福尼亞人朱巴爾·溫,他是突多爾·安蓋爾的繼任者),幾乎把他們各自公司的全部利潤都投入了這些基金會。
“至於埃塞爾和伊萊亞斯·魏茨曼,他們來找我談那件事,我當然記得。這對夫婦提出的疑問使我火冒三丈。但原因同他們的推想是兩碼事。他們以為我作出這樣的反應是出於憤慨,是因為他們居然懷疑雷伯的誠意其實不然。
“順便提一下,大約過了五個月,他們又來找過我,並告訴我他們見到了雷伯,說雷伯‘把一切都擺平了’。我沒有向他們提任何問題,只是從他們注視我和我的辦公室的那種神態瞭解到,雷伯可能已經把有關他自己以及我的機構的全部情況都告訴了他們。總而言之,他們兩人一直到最後沒有再引起任何麻煩,而且事實上到那時已成了王臣,與塔拉斯和我同樣瞭解內情。
“但是他們誤解了我惱火的原因。我的憤怒另有原因,比遇到一樁令人氣憤的事要嚴重得多。
“一九七七年一月我的那次南美之行,並無其他目的,就是為了澄清雷伯與我之間的問題。”
“我這裡有全部數字,雷伯。最近幾年裡你這樣提款,使你的公司大部分處境岌岌可危,我和我的助手不得不象超級雜技演員那樣鋌而走險。”
“無論從哪一方面來看,你現在所做的工作都是了不起的,大衛。”
“我到這裡來並不是要你恭維我。三天前尼克到我的事務所來。在賴比瑞亞和巴拿馬的公司裡,他連一塊錢的流動資金都沒有了,這些公司負債累累。在那之前的一個星期,羅傑·鄧恩告訴我,他那裡的情形也一樣。朱巴爾·溫——他遠不如突多爾·安蓋爾——在加利福尼亞正遇到嚴重的問題。奈西姆是一個永無怨言的人,但是你只要注意一下他在各金融市場所做的一些交易,就可以知道他得不到必要的補給。要是沒有與蘇聯和中東國家的生意往來,他幾乎要失業了。保爾·蘇必斯和桑塔納的情形也一樣,你迫使桑塔納在達拉斯走鋼絲,使他至今驚魂未定。甚至連韓也受到了影響:他最近和北京的中國人做的一筆買賣結果陪了本。由於他不是傻瓜,我猜想他這樣做是遵照你的指示,目的只是給你提供一些現金。我沒猜錯吧?”
“沒錯。”
“要是沒有那些賭場的收入,你那兩百多家旅館在兩年前就破產了。你從那兒抽去了太多的資金,甚至不讓它們緩一口氣。埃塞爾·考特也不是一個喜歡抱怨的人但是她憂心仲仲,弄不清楚你到底想幹什麼。說到底,即使靠賭場的收入最終也維持不了。不出一年,或者更快些,就全捉襟見肘。除了你自己的銀行之外,你向所有的銀行都借了錢。尚未償還的貸款多達九百十二項,而這些銀行的錢是不會白給你的。”
一個小時之前,巨型直升飛機把塞梯尼亞茲送到一條大河邊,那河水幾乎是黑的。當這件龐然大物從天而降時,沙馬塔里人(雷伯象個巨人矗立在他們中間)甚至沒有抬起頭來瞅上一眼。這些印第安人正在安營紮寨。塞梯尼亞茲面對無邊無際的叢林感到一陣心慌,簡直想要嘔吐;他覺得怪異,烏巴爾多·羅沙居然能在這綠色的海洋裡把克立姆羅想找到。
“我們正準備吃午飯。”雷伯說。
他那雙眼睛審視著塞梯尼亞茲的臉。
“你和我們一起吃嗎,大衛?不過,你不要勉強。要是你和飛行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