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Dis,quas…tu fait,toi que voila,pleurant sans cesse,dis,quas…tu fait,toi que voila,de ta jeunesse(哦,你,你做了什麼,老是沒完沒了地哭泣?哦,你,你做了什麼,以你的青春?)”
沉默。雷伯點點頭。他在微笑,態度極為親切、友好。
“我提起這些往事並不是想搞感情訛詐”
他把腿挪動一下,從衣兜裡抽出手來,張開手掌,露出大拇指與食指相交處長長的傷疤。
“剛才我一路走,一路確實在想一九四五年五月的那一天。‘我決不會忘記我救過你的命。’寫這句話的也是一個法國人。你的確欠我的情。要是沒有你,我早就死了。我沒有忘記這件事。”
“你從不忘記任何事情。”
“這並不永遠是長處。”
這番話表明他幾乎為此而感到苦腦,這有點難以想象。又一陣感情的衝動向塞梯尼亞茲襲來,他想:樓下那個女子看上去很象夏眠
兩人又默默無言。
過了一會兒,雷伯站起身來,開始來回走動。
“海梅·羅查斯,”他說。“當初我曾這樣想:不知你要花多長時間才能發現他的名字。結果你花的時間比我原先預料的少一些。自從我意識到你已知道此人,我就存心避開你。我還沒有作好準備。你從哪兒得到的線索?弗朗西斯科·桑塔納?”
“是的。”
“當我在他面前談到那八百萬棵樹的時候,我注意到他很驚訝。後來你到梅里達他家去了。他會向你提到那些樹,這是合乎邏輯的。大衛,有兩個人,他們的名字幾乎是一樣的:海梅·羅查斯和烏巴爾多·羅沙,這第二個是巴西人。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