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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6部分

醫出面,皇嗣才能平安誕生。”

楊蓮婷眼光一閃,手中拂塵指向那宮人,駁斥道:“常在乃是后妃,豈能讓一個男人接產?”

“去請溫御醫!”姐夫果斷下達命令,宮人領旨的同時,楊蓮婷已側目瞥向身後心腹,那心腹心領神會,默默退了下去。我實在疑心楊蓮婷要打皇嗣的主意,遂與姐夫說道:“我去請溫御醫,我跑的快!”

不等姐夫恩准,我已往御醫院跑去。

因為路生,我滿頭大汗地跑到御醫院時擎天侯已捷足先登,顯然楊蓮婷遣過來的心腹已將事情知會了擎天侯。擎天侯負手在後,看著遠方宮闕浮雲,而一個身著御醫官袍的男子立於他身後半丈處低眉斂首,我聽得擎天侯一字一字下令,“胎死腹中,別讓皇嗣出來。溫御醫,你知道怎麼做了吧?”

“侯爺。。。。。。”

“溫御醫很是遲疑麼?”

溫御醫知違抗不得,企圖進言道:“侯爺,常在腹中胎兒被三番無處設計仍然活到至今,非設計常在和皇嗣,實設計太后,與太后作對。想要保住皇嗣的,是太后。”

擎天侯沉吟道:“婦道人家,何足掛齒。想要保住皇嗣的,是太后;想要除去皇嗣的,是本侯。溫御醫想好怎麼做了麼?”

溫御醫終是俯首稱軟,“下官定不負侯爺冀望。”

“不。。。。。。”我現身而出,擎天侯見是我,斂了殺氣,與他的目光一對視,我的義正言辭也變作了底氣不足,開口道:“叔叔,萬一,萬一常在生的是公主呢?也許。。。。。也許是公主。。。。。。”

“可我的字典裡,不容許有任何的萬一或者也許。”說完不再看我,示意溫御醫先行。我搶言道:“一定。。。。。。一定是個公主!我前些天見過祁常在,她的肚子。。。。。。很圓,對,很圓。產婦肚子圓,就是生女孩的徵兆,她一定可以生個公主的!她還喜歡吃辣的,酸兒辣女。。。。。。”我之前哪裡有見過祁常在,不管了,先胡謅吧。

似乎沒有耐心聽我關於產婦來上長篇大論,擎天侯拂袖而去,撂話道:“若是個公主,就讓她活著;若是個皇子。。。。。。”

我在產房外的大殿上焦灼地來回走動,我不知道我這算不算的上救命,哪有像我這樣救人性命的?倘若祁常在懷的是皇子的話,小皇子還是難逃一劫。而我,救不了他。我只就救的了公主。即使我不贊同擎天侯府所舉,卻也從沒披露過出賣過揭穿過,一方面我忠於擎天侯府,軒釋然的未婚妻,算得半個擎天侯府的人,一方面我又常常自責並且良心抱不安。這次猶盛。萬一是個皇子的話嗎,是個皇子的話。。。。。。

當御醫女抱著一個明黃襁褓,與姐夫賀喜,“是個公主。”滿屋子的人賀喜姐夫喜得嬌女時,我一直懸著的心終於踏踏實實地落地了,“是個公主!是個公主!。。。。。。”我跑去了姐夫的身邊,姐夫正在逗樂女兒,雖然不是個皇子,他心有遺憾,但仍舊沒有抹去他初為人父的喜悅。

“是個公主!”我仍舊難以抑制慶幸,喜極而泣,姐夫的目光從小公主的臉上抬起,看我,“朕得了女兒,拂希這麼高興麼?”明明是怨恨的話,但是他卻說的那樣溫柔,而他的雪蓮乍開似的明媚笑容,春風流淌似的語調,是的,他沒有怨恨,非但沒有怨恨,還因為了然,有著靈犀相通的悸悅和感激。

可能發生的事情,最終沒有發生的事情。。。。。。他知道,他都知道!

他暖暖的目光在我臉上望啊望,看呀看,終於笑道:“拂希,給朕的女兒取個名字吧。”

讓我取名字?書上的字我倒是全認識,可惜十個字裡有九個字不知道意思,卻想到了什麼,腦中靈光一閃,我噢道:“有了!有了!就叫‘相知’吧!”

姐夫微愕,“相知?”

“姐夫沒有聽過《上邪》那首詩嗎?上邪!我欲與君相知,長命無絕衰。山無陵,江水為竭,冬雷陣陣,夏雨雪,天地合,乃敢與君絕!就是這詩裡那個相知。”

姐夫好半天才道:“。。。。。。聽過。”

我想著這詩軒釋然和姐夫都知道,定然是好詩了,又思及那日我讀過這首詩後,軒釋然和我說話許諾那般的嚴肅,便也與姐夫說道:“姐夫,你也要與我相知,長命無絕衰。除非江河水乾得不見一滴水,除非冬天打雷,夏天下雪,天和地重合到一起——那時候才可以對我說出一個‘絕’字。”

又學著軒釋然那樣補充了一句:“不!到那時,也不可以對我說出一個‘絕’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