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影啊哈一笑,就直言不諱道:“少主不在,所以我們都在拿少主開玩笑。”
開軒釋然的玩笑?哈哈,這可難得,我轉身問道:“開的他什麼玩笑?”
夜影道:“我們都在笑,少主為什麼會喜歡你。”
我的臉就白了。
夜影這才醒神道:“拂希小姐,我不是那個意思,拂希小姐。。。。。。”
。。。。。。
楚清王府外,我一至,那裡的護衛們就都對我側跪,“常樂侯。”
我大諤,“你們怎麼知道我是常樂侯?”我今天可是穿的女子衣服,做的女子裝扮。
夜影提點道:“拂希小姐,你抱著貂呢。”
看貂識人?我強笑,“把管家叫出來。”若是今天管家再告訴我蕭溶意出遠門了的話。。。。。。才作此想,一個管家模樣的中年男子已出門作迎,口上說道:“侯爺,我們王爺出遠門了。”
我、我、我,走——!
但行至街中,撞上楚清王府華麗卻又顯得風塵僕僕歸來的馬車,我才知道,蕭溶意確實是出遠門了。
夜影看那架勢判斷道:“楚清王大約是回了一趟梁國汝陽王府。”
兩個月,雖然時間緊俏,但也夠去一趟梁國了。
尾隨蕭溶意的馬車重又到來楚清王府,本以為下一刻見到的是蕭溶意不要臉的臉,不想那張因遠行而增了憔悴的俊顏上亦增了沉重落拓,使得他頎長的灰色身影看起來都蕭索悽清了許多。但美男到底是美男,此神色非但無損他的形貌佚麗,更多了憂鬱滄桑的氣質。男人的那種氣質,是很吸引人的。
我踏前一步,直面他道:“蕭溶意,我的血如意!”
他看到了我,適才的憂鬱滄桑頃刻消邇無蹤,快速到我以為我看花眼了,但也因為站在他面前的人是我——他再次咬了重音的“常—樂—侯—”,他也不想在我面前掩飾什麼,或者無需掩飾,盯著我,又叫了句“常—樂—侯—”然後他徑自往楚清王府的大理石階走去,看也不看我,語氣冷淡道:“血如意叫價五十萬白銀,送五十萬兩銀票給常樂侯!”
語氣神色形同打發叫花子。
楚清王府的大門隨著他進入王府訇然關閉,我滿腹鬱火無處發作,跺了下腳,朝著楚清王府的大門大叫了一聲,“蕭——溶——意!”
然後我聽到王府裡有君明珠大笑說話的聲音,“清秋,怎麼樣,我說對了吧,蕭表哥每次看過明月回來齊國後,都會脾性大變!”
“明珠,你知道,你先前還不阻止常樂侯這個時候過來楚清王府?那血如意,蕭表哥一定給明月了。”
“我為什麼要阻止?”
“常樂侯,她是軒少的未婚妻呀。”
君明珠認真地道:“對呀!常樂侯是軒少的未婚妻呀!”言下之意,更不該阻止。
“。。。。。。”
。。。。。。
君明珠那個小妮子,哼。。。。。。她們都快滿十五歲了,回頭我讓姐夫把君明珠賜婚給楊蓮婷,把君清秋賜給。。。。。。嗯,賜給軒釋然!
。。。。。。
想起姐夫。。。。。。別的女人給他生孩子,心中一時又被醋意塞滿,悶著頭回了宮,本是要去甘泉宮就血如意的事進蕭溶意的讒言的,不想宮人說姐夫沒在甘泉宮。我立即想到了他在哪裡,只怕他在祁常在的寢宮裡抱著孩子逗樂吧。初為人父容光煥發的他,得意的祁常在,小皇子。。。。。。多麼溫馨和諧的一個家庭。對,家庭。有了孩子,一個男人一個女人,再加一個孩子,就是一個家庭了。這一刻不說我,只怕他連我姊都忘了吧!
我理直氣壯地過去了祁常在的寢宮,果然在大殿上見到了姐夫。我才要質問姐夫,內寢裡已傳出女人陣痛的叫聲,這時我也才注意到姐夫一直在大殿上來回不停地走動,我於是明白過來,祁常在還沒把孩子生下來呢。明明腹內被妒火充斥,但聽著聽著產房裡祁常在的慘叫,火氣慢慢被平復,到後來,甚至祁常在每叫一聲,那痛苦我都感同身受起來,我看了看日薄西山,想著早上出宮時宮人就稟報了祁常在分娩的事,怎麼一整天了,孩子還沒生下來?我焦灼地握著姐夫的手,顫抖道:“怎麼還沒生下來?。。。。。。”
“沒事,沒事。。。。。。”姐夫安慰我,但聽他說話的語氣,顯然也緊張的不行了。
這時產房裡的宮人出來回稟,“皇上,常在是難產。御醫女也束手無策,御醫院醫術最高明的乃是溫御醫,怕是要溫御